咔嚓。
如同两个六月爆裂的西瓜。
黑甲士还在冲锋,势不可挡的摧毁着面前一切阻挡物,哀嚎震天,鲜血激射。
残肢断体上下翻飞,女真骑兵的阵势几乎是瞬间崩溃。
直至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这一群汉人不一样,他们不是绵羊,他们是最凶残的狼。
即便如此,凶悍的女真骑兵依旧不肯放弃,哪怕是死也要捍卫女真勇士的尊严,无惧死亡,他们高高举起手里的弯刀,劈向对面的敌人,可那厚重的盔甲,却带来了深深的绝望。
该死。
宁国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全身重甲都舍得给这些泥腿子披挂?
可恶。
有钱了不起啊?
面对着完全无法破开的盔甲,这些女真的勇士,甚至生出了一种被霸凌,被欺辱的憋屈。
只是刚刚接阵而已,八百骑兵,便丢下了近半尸体。
败局已定,最初的勇武便如同潮水般消散,最后一丝战斗意志很快便不复存在,不知是谁领头,一声呼啸,剩下的几百骑兵夹着尾巴拼命逃窜,宛若丧家之犬。
一个个黑甲士,还有更后方的府兵,全都注视着战阵最前方端坐马背,身子挺得笔直的背影,宛若万仞高山,岿然不动。
这便是他们的将军,带给他们无与伦比的自信。
就在将军的面前,是遍地的尸体,是战马的哀鸣,是尚未死去的女真骑兵的呻吟,是被鲜血染红的积雪,是散乱的残肢,构成了宛若人间地狱的背景,衬托着宋言的身影,愈发显得高大。
赢了。
直面女真的骑兵,他们赢了。
下一秒,回过神来的军卒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狂吼。
那是羞辱被洗刷之后的狂喜。
欢呼声响彻天地。
而对于号室部落的人来说,这边的欢呼,带去的便只有绝望。
乌伦的面色大变,喉头剧烈的蠕动,直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究竟从何而来。
“撤。”
“所有人舍弃一切,离开部落,快,快,快……”乌伦尖叫着,他已经顾不上大儿子了。
可惜,太晚了。
同女真骑兵接阵的,只是黑甲士中的一支千人部队。
剩下数千骑兵,早已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散开,以号室部为中心,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
就在骑兵形成的屏障之后,超过两万的弓弩手,已经拉动了弓弦。
下一瞬……
咻咻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混合在一起,抬眼望去,天空中是密密麻麻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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