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绝对不会的。”洛天枢也学着弟弟的姿势躺着:“姐夫不可能会做出让娘亲伤心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天璇天衣盯着,我早就感觉宋言这小子跟天衣之间有些不对劲,这次回来那种感觉更明显了。”
“那,房家的嫡孙女,咱们要不要……”
“要,当然要,若是生的漂亮身段好,房老头都送上门了为何不要?”
“呸,龌龊。”
“孟子曰:食色性也!”
“那是告子曰的。”
……
宋言并不知道,两个小舅子正在背后蛐蛐自己,此时此刻他已踏上回城的马车。
宁平县被洛天枢治理的当真不错。
一路上,拦路抢劫的盗匪,强盗,一概碰不着。
当然,便是出了宁平县的地界,敢上来找事儿的土匪也不多,五千备倭兵可不是吃素的,偶尔有不长眼的刚从大树后面跳出来,刚说出一句此山是我开,看到车队后面密密麻麻的备倭兵,两条腿便立马打起了哆嗦,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
这一次,洛天枢,洛天权提前准备了足够多的马车。除了兵器随身佩戴之外,厚重的盔甲,全靠马车运送,脚程倒是快了不少。越是靠近北边,温度越低,幸而洛天枢这边也准备了冬日的衣物,倒是不用担心被冻坏身子。
前进数日之后,甚至还能看到地上尚未融化的积雪。
天寒地冻的场景,纳赫托娅就没多少兴趣,海西草原上见得多了,倒是房婉琳多年不曾离开东陵,见着这些初春不化的冰雪便甚是惊奇,每每停下休息,便伸出小手试图抠下来一些……只是这积雪,挨过一整个冬天,早就已经冻得邦邦硬,往往冻得手指通红。
在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房婉琳一身红裙,仿佛一团行走的烈火。可是在离开东陵之后就甚少言语,温顺乖巧,也只有下了马车玩耍的时候,方能看到一点原本的性子。宋言只当她是初次离家太远,心情不愉,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黄昏,城外,扎起营帐。
伙头军正在生火做饭。
行军时候,食物总是比较简单。
一些风干的腊肉,于开水中滚煮,撒上粗盐,就是一锅暖暖的肉汤,配上炒面,便算是高品质的军粮。
不远处,就是一座县城。
但五千人过去,怕是会引起什么骚动,不太好。
宋言一人坐在一处无雪的地面,安静的看着远处的苍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
熟悉的,百合花的味道,是洛天璇。
悉悉索索的动静,没多长时间,纤长细嫩的手指便轻轻落在宋言的肩膀,稍稍用力,宋言的身子便顺势冲着后方躺了下去,脖子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看的脸。
纤纤素手于肩头,额头,轻轻按压,揉捏,缓解身上僵硬的疲惫。
视线转了转,便是无垠的苍穹。
苍鹰翱于天际,天空之下,是大地辽阔,群山大河。
官道上,人如蝼蚁,阡陌沃野,百姓如织。在这片大地上来来往往,寻找着各自人生的意义……嗯,这样的说法,许是高大上了一点,都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