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方宏没想到顾行舟会发那么大火，他将目光看向张白鹿。
“怎么？这人是你面试给通过的？”顾行舟眼神不善。
作为他的助理，张白鹿的能力以及顾行舟对她的信任，很多项目在刚成立之际，在项目公司没有配备完整的架构之时，他都会放权给张白鹿处理。
一直以来，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
这次……
张白鹿轻声道：“老板，我的问题！”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咱们舟行的一个总监，就只配得上这个水平？”
你要问刚才那总监到底有什么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可对于舟行而言，一个总监位置，普通、平庸……就是最大的问题。
最让他生气的，还不只是张白鹿把人放进来，关键就在于那份推广计划书，也不知道这么普通的方案，方宏是怎么敢拿到这个会上的？
“是大小姐吩咐的……”
“啥？”
顾云歌？
顾行舟听到大小姐三个字，也是愣了神。
顾云歌怎么还不声不响的给他公司放人了？还放了个这么普通的货色，关键位置还不低。
他想了想，忽的看向方宏：“所以，你是故意让他上台面，等着我来处理？”
“还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没和我这边知会一声，怎么，现在是我姐给你发工资？”
方宏神色讪讪，而张白鹿则低头道：“老板，对不起！是我做事疏忽！”
顾行舟看二人态度，也有些无奈。
说生气吧……肯定气。
可说到底这事儿也不完全都是他们的责任，说到底，谁都知道顾云歌这个姐姐在他心底到底有多重要。
他想了想，直接拨通了电话。
“小弟……”电话那头，顾云歌一如今晚的温柔，专属于对自已弟弟的温柔。
顾行舟沉声道：“我公司的一个总监，是你让张白鹿给安排的？”
“哦！他啊？算是咱们顾家的人，也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当初帮过我不少，后来知道咱们在江北，让我帮他找一份工作，我不好拒绝！”
“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好用，开了就是！”
“？？？”
顾行舟一脸懵逼，“你还人情是这么还的？”
“那能怎样？他让我帮他找一份工作，我给他找了，但这工作能不能做稳，就是他的事了！你这不用顾忌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忙音。
顾行舟放下电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姐顾云歌，就算还人情，也不会这么轻易给他丢个人过来，关键还说帮过她不少，可就是帮过不少，才不该安排来这个岗位啊。
推广部门，重要，但职权含金量并不靠前。
但总监这个位置，恰恰又能出现在顾行舟的眼里，感觉……顾云歌这是要把人送到他手上等着让他开掉。
这不符合顾云歌做事风格。
按说，如果是真心实意还人情，应该选的是个养老部门才对。
他想了想，道：“你们回去后，直接把人开了吧！”
……
舟行数字，是作为舟行集团当中最为另类的存在。
是唯一一个还没开始正式运营，就砸下了十几个亿的项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