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指指自己,很认真的说:“我是唐国唯一的王爷,卢飞他一个武夫,就算是修行者,杀了便是杀了,我有必要放在心上?”
走出两步。
李七夜一转身:“记住,以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是我的人,他卢飞羞辱了你。羞辱你就是羞辱我,就是羞辱皇室,当杀。”
李七夜都走到了门口,他的四位贴身婢女却一个都没有起身,这让他更加烦躁:“想造反吗?宠你们都要宠坏了!”
雅儿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小声说:“爷,我不困,要不,您先去休息?雅儿想听会儿故事。”
说完这些,雅儿又嘀咕了一句:“反正爷又不是真的需要。”
李七夜:“……”
紧接着,萱、萌、敏三位女子也开始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七夜,那小眼神,满满的全是撒娇。
李七夜挥一挥衣袍:“受不了你们这群小妖精,一群夜猫子,听吧,听吧,反正都是骗人的东西,听多了小心以后连人都被骗了去。”
残月西沉。
冰雾满天。
冷风凄凄,寒气逼人。
太平河两岸的水汽在岸边凝华成白色的小冰晶,点点渔火之光,与月晖交相呼应。
烛火剪影中,一群眼眸精亮的姑娘听故事听到入迷,几个懒洋洋的少年靠在一起打盹儿。有个肾虚的青年看了一整夜的书,不曾真的入睡,有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摔碎了十几只茶杯……
月落日升,晨光破晓,朝霞照耀龙船,终于驶出了北境。
彩云缭绕着远山,如坠云间,两岸的景色绚丽非凡,千里之遥的神都,顺流直下一日可达。不知名的雀鸟,鸣声不断,日上三竿,龙船进了神州拐入洛水,夕阳西斜时龙船便到了神都码头。
北境的战事惨烈,自然有许多逃难的人群,只要能逃到神都,就有专门的衙门管理,可毕竟人数众多,只能保证最基本的生活必须。
宁十这群人跟着李七夜,那肯定不用担心这些,只有鹿严跟夏平凡去跟乡亲们告了个别。都是小孩子,没能力管太多,能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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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不错了。
一行人。
轻车简从,自码头一路朝东,终于在天黑前见到了神都洛阳的城池。
似乎是远离战场,此处的马儿脚步都很悠闲,速度并不快,宁十没有坐在马车上,反而是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
呼吸着洛阳迷醉般的空气,宁十拽扯缰绳,来到李七夜的马车车帘旁,抬手瞧了瞧车框。
李七夜掀开帘子:“怎么?还要给我治病?皇宫里有的是御医,不用你操心的。”
宁十摇摇头,反而是很认真的说:“大恩不言谢,一路照拂,我们都记在心上了。说过欠你一条人命,什么时候想我还,随叫随到。”
李七夜撇撇嘴:“照拂谈不上,算是顺路而已,人命也不妨,各取所需。”
宁十:“我眼睛不瞎,我说过的话也算话。”
李七夜不愿意再打嘴仗:“在洛阳有住的地方吗?需不需要我送你们一处宅子?别客气,我可是王爷,有的是钱。”
宁十:“那还是客气客气吧,我可是很厉害的剑修,你瞧见哪个修行者会缺钱?”
李七夜:“嘴真犟!”
宁十抬抬手:“人间路远,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