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鼠目寸光的汉子熟练的接过香囊,又瞟了一眼腰牌,然后一句话没说,直接就消失在坊口。
中间年纪稍小的镖师低声咒骂一声:“一群不要脸的吸血虫,屁事儿不做,就会坑钱。”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被扇了一巴掌:“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都是规矩,做一行就要守一行的规矩。”
小镖师冷哼一声:“他们说是规矩就是规矩了?”
话音刚落。
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忽然就贴在了小镖师的脖颈上边,下一刻,数把刀剑出鞘。
匕首的主人就是那个鼠目寸光的干瘦汉子,他慢悠悠的凑到小镖师的耳朵边上:“小杂种,说话长点脑子,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老子今天心情好,若下次再听到你满嘴喷粪,小心你的舌头。”
寒光闪过。
小镖师额前就被斩落了一缕发丝:“滚吧!”
匕首消失,镖师们的刀剑又收到鞘中,小镖师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但是包括他的领路师父,谁都没有来安慰他。吃这口饭,有些东西早晚都要经历,这点难处都忍不了,那活该一辈子走不了镖。
小镖师的领路师父,当年第一次出镖,差点就丢了性命,最后还是喝了一位刀客的尿才被放走的。
镖局要的不是义气,镖局求的是钱财,和气,才能生财。
进入永欢坊之后,这马车又拐了好几道弯,最后才停在一条非常深邃的巷子入口,这些镖师需要一人抱起一个木箱,八个人,七个木箱。
箱子还没搬下马车。
突然。
“呕!”
也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的女子,满身的酒气,一口就吐在马车上。
估计是酒气熏到了马儿,这两匹原本安安静静的凉马竟然没来由的开始自己朝远处狂奔。
似乎是被马儿惊扰到了,醉酒的女子一个翻身就倒向镖头儿,嘴里还不高不低的惊呼了一声。
镖头儿眉头一皱:“追马!”
自己没有去扶倒过来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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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很灵巧的朝身后退了三步,事出巧合必有妖,走镖的要时刻警惕。
“兹!”
下一刻,巷子的墙壁里却刺出来一把细剑,剑尖直接就刺穿了镖头儿的喉咙。
那位还在气头上的小镖师是唯一一个去扶醉酒女的人,然后就愕然的发现,这个倒在自己怀里的娇柔女子,眼眸是那般清晰,又满是浓重的杀气:“你……”
只能说出一个字,因为为时已晚,小镖师的心脏直接就被捏碎了。
几乎就在同时。
数道连弩扣动机关的轻响传来。
三个呼吸的功夫,八个镖师就被击杀,死的透透的。下一刻,一群灰衣服的挑夫就出现在巷子口,尸体被扔进扁担里,地面上的血迹也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切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一道口哨声从醉酒的女子嘴里发出,刚刚跑远的两匹凉马竟然就乖乖的折返回来。
完美的刺杀,干净利落的劫镖。
醉酒女扭动着柳腰很妩媚的伸手去拍了拍车里的木箱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