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个跃起跳到桌子上,猫眼跟徐帘幕平起平视:“好歹受过李家的恩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飞上枝头,连过命的朋友都不要了。”
徐帘幕眉眼动了动,似乎有些生气,随后恶狠狠的瞪了猫一眼。
如果李天意在此一定会惊掉下巴,在他印象中,这肥猫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猫样儿,何曾这样苦口婆心,活像个话唠。
“徐帘幕啊,你可真有福气,瞧瞧现在这打扮,日子过的一定很舒服吧。”
“真香,你的袖子里都是香的,真是活的比姑娘家都漂亮。”
“别动,难道你还想打我?”
“阿嚏!”
“这是谁给你化的妆啊,粉儿是不是扑得太厚了?”
“画皮的技术有长进,佩服!”
“你就朝这个路子继续往下走吧,我保证你能很成功的把你们老徐家的脸给丢尽了!”
“锦衣徐家出了个娘炮,还是个贪生怕死的娘炮,徐帘幕啊徐帘幕,你可真是条好汉!”
“是我天真了,那恶毒的女人毕竟是你的初恋,还给你发了俸禄,真好奇她出了多大的好处,人都送你了?让你这般捧她的臭脚!”
“别以为不说话就显得多壮烈,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
这猫扭着猫屁股,站在徐帘幕的眼巴前儿,张牙舞爪的唠叨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将徐帘幕给惹烦了。
拽过一张纸。
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字:“锦衣死于话多。”
猫个翻白眼:“你要做一辈子的王八?”
徐帘幕继续写字:“不要侮辱我,老徐家没有孬种。”
猫继续翻白眼:“那这指挥使怎么来的?”
徐帘幕一阵无力,只能继续写字:“活了一百八十岁的猫妖,不懂得韬光养晦?”
猫愣了愣,一爪子拍在徐帘幕的脸颊上,呵呵一笑:“早知道你小子不是叛徒。”
肥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锦衣卫所。
留下一地莫名其妙的躁动与不安。
这躁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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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帘幕心底的躁动,不安慌乱在黑夜中持续的弥漫加重,一直延续到天亮前,然后他就背着一个大箱子离开了锦衣卫所,悄悄入了后宫。
先帝在世的时候,徐帘幕就能自由的出入后宫,现在宫里的主人换成了皇太后斐南衾,他一样可以自由出入,锦衣卫的指挥使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都不配肥猫的一顿挖苦。
李天意终究是不愿意再去寝宫见斐文秀,反而是躲到了侧宫的书房中等待,反正那位皇太后也知道自己的动向,洞房花烛夜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幌子,去给她请安一样是做给文武大臣们看的幌子。
御书房烛火通明。
李天意站在一张羊皮地图前愣愣出神。
徐帘幕来的悄无声息,来的有些让李天意诧异,递上一张纸,上面写着:“见过陛下。”
李天意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见过陛下?你是谁?你见过我?”
徐帘幕递上第二张纸条:“我是锦衣卫所新上任的指挥使,我叫徐帘幕。”
李天意看完便没了兴趣,这种职务,想来早就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收买了,还是新上任的,看来是手刃了自己的老上司。
只是,这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