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下官已在县府置备好了酒菜。”
“不知使君肯否赏光,莅临鄙府,给下官一个表现的机会?”
成平长语带谄媚,极力邀请李翊去县府。
李翊便道:
“……也好,走一遭无妨。”
成平长见李翊同意,喜出望外。
遂亲自在前头引路。
至府邸时,即命人将好酒好肉全都拿出来。
“小县穷苦,无甚好酒菜招待使君。”
“还望使君海涵,海涵……”
成平长一面催促庖人上菜,一面又唤来几名歌姬,为李翊歌舞助兴。
“这几名歌姬,是下官精心选的,由我亲自调教。”
“听话利索的很,若是使君喜欢,下官愿意将之送给使君。”
成平长提出送歌姬给李翊,然李翊只阖上双眸养神,似对她们意兴阑珊。
成平长见李翊对美女不感兴趣,乃命人从府库里取出来几件箱子。
要打动男人,无非就靠两样东西。
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钱。
既然李翊对女人不感兴趣,对钱总该是不能拒绝的。
“使君请看。”
成平长命人将箱子打开,里面金黄澄澄,装满了黄金。
另一个箱子里面,则是装满了上等的貂皮。
成平长解释道:
“我成平毗邻幽州,多有那里的商户,将猎到的貂皮卖到下官这里来。”
“下官闻说使君曾前一直在徐州,我河北天气更寒。”
“所以特地选来些上等貂皮,给使君做几件衣服保暖。”
说着,成平长又取来一卷细绢,悄悄递到李翊跟前,低声道:
“使君,此乃上等的绫罗,轻薄如云,色泽如霞。”
“正合使君高洁之身。”
李翊微微抬眼,袖口一拂,将那卷细绢盖在手臂之上。
神色不动,只淡淡道:
“……汝倒有心了。”
稍顷,又有一名小厮捧来一只雕花木匣,匣中盛着一对玉璧。
玉质温润,雕工精细,隐隐透着莹光。
那成平长笑道:“此璧产自凉州,也是友人送给下官的。”
李翊望着这名成平长,微微笑道:
“吾不过初至此地,汝何必这般殷勤,送我许多物什?”
害……
那成平长忙道:
“些许薄礼,只望使君笑纳,日后还望多多照拂。”
李翊唇角微微翘起:
“照不照拂,须看汝政绩如何。”
那成平长一怔,忙指着地上的两口箱子道:
“这便是下官这些年的政绩,不知使君是否满意?”
话落,又暗忖李翊莫不是嫌少?
他只是一个县长,又不是郡守国相。
能拿出这么多财物来,已经是利用职权之便,所能薅到最大最多的好处了。
“这么看来,汝确实功勋卓著。”
李翊微微一笑,又问他道:
“既如此,汝且说说看。”
“要吾如何照拂于你?”
那成平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忙走至前来,拜道:
“回禀使君,下官在成平当了十三年的县令了。”
“一直得不到迁升。”
“如今您来了,看是否能够为小官通融一二。”
“看我还能升腾与否?”
李翊一扬眉,“汝不得迁升,必是汝政绩不如他人。”
“……害,使君说笑了。”
“只因下官所捐的钱帛不及他人,若我也虽手拿出个一千万钱出来。”
“下官也不至于当了十三年的县令了不是?”
说完,成平长又伏在李翊身前,一脸谄媚地说道:
“若是使君愿意让下官升腾一二,下官保证每年都会拿出一千万钱来孝敬您。”
“你想往哪升腾?”李翊问。
“下官不敢贪求,若是能做个河间国相,再好不过。”
“……哈哈哈。”
李翊被这成平长的话给逗笑了。
“这太守级别的高官,哪是说给就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