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随着一根带血的指甲被硬生生拔出，顾城章终于停止了惨叫。
他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额头上面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顾城章知道会很疼，但是没想到这么疼，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不过陆振笙的表情依然平静，相较于妻子被害而带给自已的痛苦，这才哪到哪？
他甩了甩胳膊，用钳子夹住了顾城章的第二根指甲。
“停！”
然而正要像刚才一样往外拔的时候，顾城章忽然大声叫道：“我签字行了吧，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他以为自已是个有骨气的人，能扛住任何折磨。
可惜结果告诉顾城章，他高估了自已。
“没劲。”
石厦一脸鄙夷的看着顾城章，撇撇嘴道：“你也太没用了吧，这就扛不住了？”
还以为这货有多硬气，也不过如此嘛！
临林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也都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顾城章脸上闪过一抹羞愧，可是心里清楚，如果自已再不签字，接下来就不只是拔指甲和锯掉手那么简单了。
他忽然就想开了，总不能连死也变成一种奢望吧？
而面对顾城章的求饶，陆寒没有说话，只是把一根签字笔递到了他的手边。
顾城章就好像生怕陆寒反悔似的，近乎于把笔抢过来，在转让协议上面刷刷刷的写下了自已的名字。
不过陆寒拿起来看了看，却表示不满意。
“这字迹太潦草了，什么玩意，重签！”
好在他提前打印了很多备用的，小七很快又拿了好几份新的过来。
顾城章在心里用无数恶毒的语言在咒骂和诅咒陆寒，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上面签字。
这次就一笔一划的很工整了。
陆寒拿起来的同时，小七又凑了过来，手里攥着一份顾城章之前签过的合同复印件。
这是杨科之前提供的，他为了保护自已的女儿可谓是不遗余力。
当然这份合同也是英文版的，涉及到顾城章在美国的一部分投资，原件在当地有关部门备案。
比对了一下签字大致相同，陆寒全都交给了小七保管。
而顾城章此时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没有了这个筹码，他就彻底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再也没有和陆寒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这位曾经叱咤商场的锦绣集团董事长面色死灰，认命似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一心求死，等着陆寒给自已个痛快。
可惜顾城章还是太天真了。
陆寒看向父亲，说道：“爸，你可以继续了。”
顾城章猛然睁开了眼睛，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他妈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
陆寒讥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只要你签了合同，我就给你个痛快？”
顾城章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回想刚才的情况，陆寒没有说话，自已就以为他是默认同意了。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