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说了,”魏莲还是轻笑,“我可是记得,某些人在出嫁前,可是忐忑不安,甚至都想着离家出走,又要青灯古佛伴随一生的!”
“姐姐!”魏如兮面皮微微一红,“那都是当时被外界传闻误导,险些让我错过了如意郎君!”然后她小心的朝前面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些话以后别说了,万一让夫君知道了,误会了我,那可怎么办。”
“到底是嫁出去了,现在处处都是这般思量的!”魏莲打趣了一句,见着妹妹略显着急的表情,才赶紧收声,然后又道,“你这般着紧侯爷,可要小心了,我可是听说,如今有不少家的女子,都在托人打探侯爷宅中情况。”
魏如兮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追问了两句后,就有些恼怒的道:“我家侯爷已有了我这正妻,其他人难道还有他念?这也忒不要脸了!”
“那些个府中嫡女自然不会不顾面皮,但还有些许庶女呢!”魏莲提醒着,“这些人就想着爬上权贵的床榻,以图翻身,毕竟都是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教导出来的。”她意有所指。
魏莲立刻明白过来,眉头紧锁。
魏莲见着,便又安慰了两句:“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算不得准,况且你只管将你家侯爷伺候好,全心相待,哪里还有其他担忧?”
魏如兮依旧面色凝重,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加快了脚步,跟上了李怀和金盛,正好听得李怀惊讶了一声。
“七岁就开始读书为学了?”李怀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点颤抖。
金盛则有些奇怪的道:“不错,我那长子颇为争气,现如今已然能够读写了。”
“哎呀,”李怀忍不住摇摇头,“这年少之时,还是得多行天性,一味让孩童为学,反而失了其童真,若是被一口气逼着读书一年,那这心里怕是要闷坏了!”
金盛略感奇怪,他竟是从李怀的话中听出了一点感同身受,不由疑惑着,莫非这位侯爷也是自小为学,所以心有戚戚焉?这么说来,那诸多传闻中,有一个说法,就是这位一直在藏拙,难道是真的?
只是表面上,还是笑着道:“侯爷之言有理,日后定当注意。”
李怀从话中听出了言不由衷,但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不好置喙,于是略过不提。
正好魏准从院子里迎了过来。
“见过两位姑爷,老爷已经在后院等候多时,说是您二位来了,就要见二位。”这位老仆恭恭敬敬的问候,然后说着。
李怀与金盛都没有拒绝,被引这过去。
途中,金盛还道:“孟阳他们定然已经等在那边了,等会正好与他们论道,两日前我就见了孟阳,他还和我说起你的那篇文稿,说是有些心得。”
李怀则道:“原来几位都看了那文稿,真是汗颜,里面还有许多疏漏和不足,这些天正在修润。”
“精益求精,这是好事啊!”金盛顿时来了精神,“等会咱们正好探讨一番,我等也好先一步知道新稿,你不知道,你那篇文稿,如今可是长安流行,我等能先睹为快,着实快意,当浮一大白!”
李怀客气道:“都是自家人,还要向几位请教。”但心里却觉得那篇文稿,离着自己已经有些遥远了——毕竟隔了一年。
说着走着,到了后院书房,推开门一看,两人才意外发现,屋子里没有魏家几子,也无王修贤等人,只有一个魏瑾,正站在桌前写字。
“来了。”
魏瑾搁笔,转身微笑,气度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