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黄岩恍然,但随即就是眼神放光,没来之前他心中就对这突然出现的粮种感到疑惑,不知为何世上竟然一下子出现了能提高四倍产量的超级稻种,不知其中有什么问题,只是被这产量亮瞎了双眼,哪怕明知其中可能有问题,他也得往里面跳。
现在才知道原因,反而放心下来,对他而言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每年购买粮种而已,只要不是粮种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就行。
同时暗自佩服,他猜到方帅在粮种方面留了暗手,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方面。
那这生意的确做的,本来按照他的想法,买了种子之后,可以永久种植,所以他们愿意花费几倍的代价,去购买粮种,因为在他们想来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日后不需要再购买。
甚至还可以将收获的粮种卖给其他人,另外赚一笔。
可现在听方帅的意思,使用三代就不行了,那不是说需要年年购买,那这个粮种需求可就大了去了,不是方帅一个人能够吃下。
“我自然愿意,不知有什么条件?”
这样好的机会,他已经做好了被敲一笔的准备,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完全可以转移到下家。
“倒也没什么,粮种的种植需要指导,想要自己种植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这还没什么,这分明是将黄家置于任家之下,让黄家成为任家下属的粮种基地,即使不用全部听他的,但这样的合作,黄家必然处于天然的弱势,受到影响。
但他想了下还是点头说道”行,这件事就拜托贤侄,有什么需求,我一定满足。”
相比于利益而言,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只能算是合作而已,只要有了粮种,到时有的是人求着购买,年年如此,黄家必然飞黄腾达。
又聊了两句,黄岩提出告辞,至于细节方面,日后自然由手下去商议,保证双方都吃不了亏。
只是让方帅没有想到的是,给黄岩指了条明路,就像是开了道阀门,当天晚上便有人过来,笑呵呵的喊道“贤侄。”
方帅当时就牙疼了,我认识你谁呀,你就喊我贤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有多么亲密的关系,实际上俩人根本就没见过。
正准备将对方赶出去,却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了过来,看那厚度,不可能是够买粮种的事,那只能是建立粮种基地。
“你从哪听到的这个消息?”
对方笑而不语,然而只看他这个样,方帅就已经明白,是黄岩透漏的消息。
也行,这位也是他一个重点考察对象,是临县的一位大地主,有良田万亩,平时在乡间的名声不错,时常修桥铺路,受到乡民的拥戴,是不错的合作对象,即使不送礼,方帅都会去找对方谈谈此事,既然送礼,自然答应下来。
按照他的考虑,第二年,全市的粮食丰收,全省都会来取经验,然后呢?他根本就没那个粮种啊!
一个市的粮种供应,尚且必须全力供应,一个省的量,那根本不是一两个地主能够吃下来,必须在此之前就做足准备,拥有足够的粮食储备,用来供给全省。
其他地主已经种植过一次的粮种不是不行,但第二次的产量就会减少小半,为了保持轰动,他必须保证全省的粮种是出自他手的优良粮种,而不是已经种植过一次的二手货,这样才能引起足够大的轰动。
同时也是让众人知道,方家出品必属精品,方家才是这方面的行家,其他的都是假货,即使能提高产量,但与方家相比,也要减少数成。
这样就打出了名声,让人知道谁才是粮种行业的第一人,其他人想要再想在这方面超越他,那就难上加难。
就像袁爷爷,谁都知道,提起他都是尊重,没有人敢黑他,然而论及水稻杂交,他只是走在最前列的人,他的同事,他的团队,乃至于他的后辈,数量绝对不少,可是谁认识他们?
提到水稻杂交,他们只会说袁爷爷,其他人,谁能说得出名字?人们认只认袁爷爷。
他的打算同样如此,只要打出了名声,他就是粮种杂交的领头羊,人们提到这个行业只认他,到那时,钱财滚滚字不必说,因此获得的名利也是他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