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无奈道:“这已经是数次减免之后的了!”
林渔冷笑:“你们就没弄些大斗进小斗出的戏码!”
县令慌忙叫屈:“绝对没有,王相公在位时制定了统一的斗!”
“呵,踢斗淋尖不也是你们的绝技吗!”林渔今日显得特别刻薄。
县令老脸涨的通红,张张嘴想怒斥这莽夫,可看看旁边的王冈又忍了下来。
王冈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争执,他自然不可能当着一个县令的面去斥责林渔,同样也没办法训斥这县令,毕竟很多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正税、杂税,外加免役钱,这些农户一年下来也就不剩什么了吧!唉,民生多艰啊!”
王冈想到汴梁的繁华,再看看这些一年都未必能吃一顿饱饭的人,不由多了几分唏嘘,缓了一下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那老妇!”
三人走到近前,就听那老妇哭诉道:“我就是个瞎眼老婆子,我是真的没钱啊!”
那衙役怒斥道:“别跟我装可怜!这是的官府的钱,没钱你卖房卖地也要还!”
“我家当初说不借你这什么劳什子青苗钱,你们硬逼着借,为了还你这钱,我儿子跟人外出贩货,腿还被人打断了!”
“休要废话!青苗法是朝廷之法,你这老妇这般污蔑,莫不是公然抗拒朝廷!”
衙役声色俱厉道:“再不还钱,我就将你法办!十字大街上砍了你的脑袋!”
“哎……不至于,不至于!”一个身穿胖袄的中年人走出来安抚道:“差爷莫要动怒,别人这乡野妇孺一般见识!这样,她家欠多少钱我来给……”
“不要!”没等那中年人把话说完,老妇就尖叫道:“刘德你不用假惺惺装好人!我家不借你那黑了心印子钱,我知道你就是盯上我家的地了!那是用我家老大和老二的卖命钱置办的,你想都不要想!”
“嘿,老嫂子,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刘德笑呵呵的说道:
“你家刘大虎死了,刘二虎下落不明,很久没来信了吧,估计也是一样,老三自不量力学人做买卖,遇到贼匪,打断了腿,你一个瞎眼老婆子要那几块地干吗?我这是帮你!”
老妇叫道:“你滚,我不要你帮!我家二虎才没有出事,我得留着地给他娶媳妇!”
“呵,好!这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刘德对几个差役一使眼色道:“几位差爷,既如此,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为首的差役冷笑一声道:“那就别废话了!先抄她家,看看够不够还账,不够就把她家的地卖了抵上!另外把这公然抗法的婆子还有她那断了腿的儿子都押起来!”
说罢几个衙役就往老妇的房子闯去。
“不要!”老妇听着声音就胡乱去拦人,却哪里拦得住,反而被一个衙役一把推倒,坐在地上嗷啕大哭。
刘德一脸冷笑道看着这幕,还冲那衙役拱拱手。
围观众人也只敢小心议论,说是刘德勾结这衙役这样干过许多次了!但他们也只能看着,惋惜却无力!
正说话间,一个瘸着腿的年轻人被衙役一把推了出来,抱着腿,却咬牙一声不吭,只愤怒的看着这帮人!
“呦,小子!你不服!”一个衙役上前,狞笑一声,挥棍就要向他另一条腿打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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