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帮着洗衣服,李青香也没阻拦,爱干就干。
暖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醒了不哭不闹,只会大声喊:“妈妈!妈妈!”
也许孩子知道她生来不受家人待见,很少哭闹,除非不舒服,或者是饿了才会哭几声。就这样,她亲奶奶还是瞧不上,觉得她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
进屋给孩子穿了衣服,何爱玲继续洗衣服,洗完,晾晒好,才给暖暖洗脸洗手,喂稀饭。
李青香给孩子做的是蔬菜稀饭,里头有细细的蔬菜碎,加了点肉沫。昨晚上炖鸡蛋时没用完,剩下一些,早上给孩子炖稀饭正好。
往日里何爱玲也给孩子弄吃的,没有李青香这么细心,看她真心实意对待暖暖,她的心充满感激。
“孩子小,辅食要适当地加些肉和菜,不能挑食,必须营养均衡。”李青香看着何爱玲给暖暖喂粥,语气和蔼地说道,“奶粉必须一直喝,不能停,我们家洋洋到现在还在喝牛奶。
洋洋自小有喘症,你二姐整天忙着田地,没空照顾她,我就接来了。五岁来的,喘症基本上不怎么发作,靠的就是日复一日的调养。”
洋洋的事,何爱玲听陈德海说过,也知道家里的情况,陈德海在回来之前,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她。
“生一个孩子不容易,不管别人瞧得上瞧不上,你是妈妈,必须保证孩子营养均衡,身体健康。长大了孝顺不孝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完,李青香默默地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
何爱玲看得出来,她在伤心,好好的为什么伤心,难道是因为大姑子?
家里能让她伤心的人和事不多。
“是,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何爱玲笑着点头,“我和暖暖能遇到您,是我们母女俩的福气。”
李青香摆了摆手:“谈不上,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你和德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房是放在家里还是放在你们学校?”
何爱玲摇摇头:“我不知道,一切都听德海的。我怎么样都可以,无所谓。”
“傻话!什么叫你无所谓?是你要结婚,你无所谓,谁有所谓?”李青香不赞同何爱玲的意见,“有些事你必须好好想清楚,德海年纪小些,考虑事情不全面。
你们要是把婚房放在家里,我就准备喊人来装修一下屋子,要是放在你们学校,那就你们自己去操办。聘礼什么的我会准备好,你不用担心。”
聘礼?何爱玲愣住了,她和前夫结婚,好像没有聘礼,就简简单单办了一场婚礼。
“我不需要聘礼,是我占了便宜,我家又没啥亲戚,那些繁文缛节都免了。”何爱玲很有自知之明,她和陈德海的婚事,没想过大操大办。
“不要聘礼?”李青香奇怪地看着她,“你结婚不通知你父亲和继母?要不要聘礼得他们说了算吧?”
“我不想通知他们,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那也行,你们商量着来。”
李青香没有再坚持,按照何爱玲的说法,那样薄情寡义的父母的确没必要多来往,免得多生是非。
“我别的都不怕,就怕暖暖的户口上不了。”何爱玲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她亲爷爷在我们县里算是有点关系,可能跟户籍科打了招呼,我去了几次都没办成。
本来我想落在我的名下,还是不行,说白了,在我们县里,暖暖上不成户口。”
“这事是有点难办,要上在你们县,我还真没办法。”李青香说的是实话,她又没去过那里,谁都不认识,想走后门都找不着人,“你看把暖暖的户口上在我们镇上行不行?”
“可以吗?”何爱玲眼睛一亮,“能上在镇上我没意见。”
“那你可得想好了,镇上的户口是农业户口,上在我们名下。”
虽然二十年后,农业户口跟商品粮没啥区别,李青香还是觉得该把话跟何爱玲说清楚,别好心办坏事。
得经过她同意才能办,更得把弊端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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