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楚道:“此前虎賁郎將刘长恭兵败李密,他的残余部署全奔去东都留守,皇甫兄遣退了不少兵將,但若要全力召集人手,估计有万人。”
“文都兄死后,段达正收拢鲁国公府下势力。”
郭文懿可不笨,带著一丝不可置信道:“难道陈国公,他与王世充”
“正是。”
卢楚一脸谨慎:“王世充已借著皇城议会的名头调集大军,我们要防备他突然发难。他不仅要和氏璧,更想要洛阳城。”
转脸对周奕道:
“周公子,三日后我们去独孤府,要想办法改变独孤峰的態度,这老货若保持观望,我们的兵力绝斗不了王世充,他害人还要害己。”
郭文懿语气坚定:“我去寻皇甫兄、赵兄。”
他们这几人本来挺尷尬,想要斗王世充,可实力差距大。
独孤峰的黑车又不能上。
可现在,却有一艘大船泊停东都。
卢老大已经上船,他郭老二几番权衡之下,也决定抓住这张船票。
一旦东都惨败,他还有一条退路,可带著家小与手下势力前往江淮。
虽说背井离乡,却有再回来的机会。
又见卢楚面色一黯:“李阀这次来了不少人,只怕独孤峰更难劝说,可偏偏他在独孤家的话语权极大。”
周奕听到这,心中更怀念江都的独孤盛。
这小老头听劝。
“独孤阀主与他髮妻关係如何”
卢楚不明深意,回道:“听说关係一般,他妻子王氏多陪在老夫人身边。独孤峰毕竟是家主,除了自家老娘之外,旁人的话他不想听便不听,没人管得著。”
“是啊。”
郭文懿附和道:“麻烦点在於独孤老夫人与李阀关係甚密。”
“代王在长安称帝,还是李阀一手促成,但皇泰主並未露出恶意,反避开严肃的皇城专去独孤家,这似要论亲戚旧情的態度我们不好估测。要说与皇泰主交流最密之人,还是独孤峰。”
“倘若他们私下谈妥,这次去独孤家,我们就非常被动。”
卢郭二人话罢看向周奕,想听他意见。
却见周奕面上颇有自信。
二人心中疑惑,不知他这自信打哪来的。
独孤峰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可太清楚了,这老货与李渊在某些方面臭味相投,靠向李阀的可能极大。
“这场合你们不好开口,到时候只听少话。”
周奕微微一笑:“独孤老夫人那边,我来想办法。”
卢楚反应过来:“差点忘记周公子还通岐黄之术。”
郭文懿没接话,独孤家寻遍了各地名医,老夫人旧疾无人可治,懂一点医术也於事无补。
他看向王世充,道:“这次去独孤家的王世充,多半还是假的。”
忽又问:“倘若真人出现,周公子能辨別吗”
周奕笑容一敛:“我此刻不去国公府,便是要他放鬆警惕。”
“只要这个真正的王世充敢在我身前露面,我一定帮忙將他脑疾治好,且要永除病根,好个彻彻底底。”
卢楚与郭文懿二人丝毫不怀疑,此时某位周公子是咬著牙齿说出这话的。
郑国公真是有福了。
郭老二受了王世充不少气,这时盯著王世充的脑袋心下想著“善恶到头终有报”。
“郭兄,你若是想要,就拿一个王世充回去。”
卢楚的话让周奕觉得有些无语,什么恶趣味,你当是手办吗。
“罢了罢了,我拿回去也没用。”
郭文懿摆手,卢楚想到元文都府上被杀掉的那些人,充斥血丝的眼睛泛出恨意。
“有用的,可將这恶人做成尿壶”
……
郭文懿与卢楚一道行动,联络皇甫无逸和赵从文去了。
周奕在府上待了两日。
东都丽香苑內传来东都武林爭斗的消息,不仅有寇仲、徐子陵参与,跋锋寒也露面了,拓跋玉和淳于薇收到消息后同时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