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这位让他记忆深刻的人,老人怎能忘记
“认识的”
“是。”
周奕轻应一声,二人纵身一跃,上到河船甲板上。
“夫子,可还安好”
周奕和当初一样,微微拱手,笑着打招呼。
白老夫子眼中闪烁惊异之色,没想到周奕会登船,更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
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
于是,也和那时一样,作揖喊道:“少侠,许久不见。老朽一切安好。”
当初在江都寻石龙多生波折,靠着石龙的朋友白老夫子与田文,才找到他的住处。
此刻再见
这位老夫子更苍老几分。
周奕见到白老夫子身边还有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不由问道:
“夫子来此是寻医给人看病的。”
“是啊。”
他应声继续说:
“田文上次给石龙打理道场,他出了汗便脱去衣衫,结果吃下许多严冬冷风,着了场病。江都的几位医师看过不见好转,便劳驾这位张老医师,他擅长此类病症。”
“原来如此。”
周奕也打算去江都一趟,忽闻此事,便道:“我与你一道去看看。”
啊
白老夫子吃了一惊。
周奕料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与田文也算朋友,去看看有什么打紧。”
那张老医师摸着白须,时不时打量周奕一眼。
白老夫子略有恍惚,又拱了拱手。
他们顺秦淮河入长江主道,东至扬子津,顺风顺水来到江都。
入城后,叫了辆马车,直奔田文家。
一路上,周奕与白老夫子说起扬州三龙之事。
对于这三人,他都熟悉得很,也听过江湖传闻。
只是远不及周奕说得详尽。
到了田文家中,周奕本打算叙旧的,但那位老儒生紧闭双眸,额头滚烫。
他便抢在张老医师之前,用真气给田文理脉。
好在不是什么大病。
他以长生真气过了一遍之后,由张老医师再治,要不了几日就能痊愈。
不过,暂时也不适合与田文说话。
与白老夫子聊了几句后,便在田文家人的道谢声中离开了。
周奕才走没多久,随着老医师好奇一问,田家上下震惊已极。
“白兄,方才那位是天师吗”
白老夫子点头:“是。”
田文的儿子田瑾年惊骇不已,他身量颇高,这时把脖子一缩,矮了半个头,哆嗦道:“白叔,你.你是说,给我爹运功过气的人,他是天师!就是临江宫廷榜文中的那一位!”
“是他。”
田家人不知说什么好,更料想不到,田文竟与这样的人物认识!
此前,可从未听他说过。
“那我爹还有救吗”
张老医师咳了一声:“本来拖这般久,能否活命尚说不准,我一来时,只看田先生一眼,便知他病情深重,可能回天乏术。不过现在嘛吃几副药,便能好转。”
他啧啧称奇:“听说天师能逆转阴阳,果然不假。”
田家大宅不止此刻难以平静,未来许久,都难以忘记今日之事。
周奕离开田家,本打算去寻独孤盛了解一下江都的具体情况,忽然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