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次定要杀得他胆寒,把他那股气焰给彻底熄灭!”
眾人的反应让頡利可汗露出笑容。
他伸手压下声音:
“此次除了我们联合在一起的二十万兵马,还有凉国、西秦,大度毗伽可汗。他们不仅会在边界放行,还会隨我们一道进攻长安。北部诸多关口,此次畅通无阻。”
“对了,还有定周可汗!”
所谓的定周可汗,自然是刘武周,此前他叫『定杨可汗』,如今杨广已灭,就轮到周奕了。
这四家势力一直在与頡利沟通,其余各部不清楚他们的態度。
听到頜利这样说,就连铁勒王都笑了。
那人树敌太多,就算他轻功高难以杀死,以他们这次的势头,足可订下盟约,让草原保持以往的规则继续下去。
很快,都斤山牙帐中传来大口饮酒与同仇敌气的呵斥声。
眾人都讲述周奕的桩桩大罪,当作最好的下酒菜.::
都斤山下,巨大的牛皮號角冲天而响。
数不清的弯刀在阳光下耀出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吆喝声与马嘶声连绵起伏,无数马蹄踩著草原旷野,声震大地,他们毫无徵兆,迅疾南下!
所过之处,皆为废墟。
而九州边境所在的梁师都,已与李轨、薛举密切沟通。
三家势力,都等待看天上的通灵鹰。
他们与周奕结仇甚深,没胆量投降,於是选择了草原。
此际,在九州即將一统的局势下,唯有金狼大军能带给他们安全感。
而被頜利可汗重新命名为“定周可汗”的刘武周因为长安变故,终於在连吃几场败仗后,摆脱了夏王竇建德手下极其难缠的几员大將。
楼烦、雁门、定襄以及他的起家之地马邑郡一带的兵卒迅速聚集,朝西边靠拢,准备接应頜利可汗。
然而.
已经有人看透他这只突走狗,在他调集人手时,选择朝南方逃跑。
刘武周根本不敢派人去追。
原本与竇建德打完之后再召集一部分,还能有八万人马。
结果连两万都不到。
多数兵將听到他新改的“定周可汗”名號,嚇得直接背刺。
你定杨就算了,毕竟杨广大厦將倾。
现在定周,那不是找死吗
不能再陪刘武周玩下去了。
於是,连一些跟他从马邑起家的老人也选择下黑车,连夜拿出绣好的周旗,朝周唐所在狂奔。
当頜利可汗因“定杨”改作“定周”这样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发生在刘武周身边雁门定襄一带的变故,他绝对想像不到.:
长安清明渠,从城南安化门西侧入城,向北经西市东北角,再沿皇城折向东流入宫城,注入宫苑湖泊。
这是一个春日阳光明媚的好天。
背著飞挝的拓跋玉正与师妹淳于薇走在清明渠下游,也就是宫城所在。
看过大兴宫几眼后,便朝跃马桥方向走去,
他师兄妹二人,往日总是说说笑笑。
但这会儿,却摆出严肃认真之態,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思熟虑。
在二人身边,还有个看上去仅三十许的男人,体魄完美,古铜色的皮肤闪烁著耀目的光泽,双腿特长,使他雄伟的躯体更有撑往星空之势。
他披著野麻外袍,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
乌黑头髮结成髮髻,如青铜所铸的面孔没有半点瑕疵,他只是走路,就给人一种动中带静,静中含动的感觉。
“这么说,你们与他有过接触。”
男人的声音悠悠响起。
“是。”
拓跋玉与淳于薇一道应和。
“他给你们最深刻的印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