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案前面是一张四仙桌,四仙桌两边摆放着两张檀木圈椅。
中堂两侧则是两排圈椅对称摆开,留出中堂中间的空位。
往日里这座中堂最多坐三五个人,但今天这座中堂里却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甚至在圈椅后面的条凳上还坐着一些人。
这些人在中堂内正襟危坐,气氛肃穆,当陶思行带着唐婧婧走进中堂时,那一张张檀木圈椅上的人纷纷看向陶思行和唐婧婧。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顿时铺天盖地覆盖下来,向来内傲的唐婧婧这会儿却低眉顺眼安静的像个鹌鹑。
陶思行站在中堂中间的空处扫了一圈,笑道:“这是要跟我兴师问罪?连张椅子都不给我留?”
“家里出了鬼你知不知道啊。”
陶思行话刚说完,就有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夹克的男人对着他发问。
陶思行扭脸看向对方,心底瞬间给出判断——小角色,马前卒,平时连入座的资格都没有,这会儿却人模狗样的坐在末尾。
于是陶思行直接来到这人跟前,居高临下问道:“谁是鬼啊。”
那人仰望着陶思行说道:“就你带来那个啊。”
陶思行和颜悦色笑道:“说话是要负责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虽然陶思行在笑,但陶思行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压力却让坐在圈椅上的那人心底直突突,甚至不敢回答陶思行的问题。
但仍旧停在中堂门口处的唐婧婧却深呼吸冷静道:“陈季朝,目前负责上南经济信息中心事务,49岁,晋州省人。”
陶思行微微躬身,帮对方理了理本就整齐的夹克衣领:“好啊,我记着你了。”
这位陈季朝脸当时就白了,然后变得涨红。
好在坐在四仙桌旁边的老人适时出来了帮他解了围:“好了,来,思行你坐到这边来。”
那位老人给了陶思行很靠前的位置。
但陶思行却摆摆手,他让陈季朝起来站着,然后他拖着陈季朝的圈椅坐到中堂中间的空位上,他靠到圈椅里,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这让在场的很多大佬心头不快的很。
陶思行却不管,淡淡道:“高老,当初您力邀我回来是怎么说的?”
不等高老搭话陶思行就笑道:“绝对信任,放手去做。”
陶思行摊手看向四周:“这就是你们说的绝对信任,放手去做?我陶家已经搭进去我妹妹了,现在你们是要把我也搭进去?”
高老被这么质问也不气恼,笑呵呵说道:“小陶,你误会啦。我们找你来主要是商量商量要怎么办嘛。”
陶思行气笑了:“家里出了鬼,你们问我要怎么办?有些人甚至想把鬼推到我身上。”
他目光阴沉的扫过面前这一圈人,好几个坐在上首位置的大佬都不自觉把视线偏转开。
他们心虚。
这群人的表现让陶思行愈发看不上,他们媚上欺下太久了,已经成了规则下的畸形体,真等到狂风暴雨袭来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怂。
所以陶思行就对这群人再无一点好感。
高老再次发话:“这个事情晚点我会处理。”
这话一出,刚才的陈季朝脸色顿时煞白,他现在知道被陶思行“记住”是什么后果了。
陶思行这才和煦笑道:“其实也简单,首先就是要找到家里的鬼,鬼肯定不是我的秘书,肯定在你们那边,查不出来大家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