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早年的黑的儿火者,为了登上大汗之位,东躲西藏,愣是逃了足足十五年之久。
但凡意志脆弱一点,他都早就崩溃了。
也正因为受过那么多的磨难,此际的黑的儿火者,仍想好好的活着。
毕竟,哪怕不是大汗了,他的生活,仍会是有保障的。
接见完沙米查干和黑的儿火者,老朱才召见陈诚、霍连诚与李伯约三人。
此番接见与先前大不相同,皇帝屏退了所有无关人等,仅留蒋瓛、吉垣及数名心腹近侍在侧,殿内气氛骤然凝重。
待三人步入,朱元璋的面色陡然一沉,道:“尔等三人,胆大包天,竟敢假传圣旨,私自向大明银行挪借银两,又擅自调动军队,尔等可知此乃滔天大罪?”
三人心头一震,慌忙跪倒在地,齐声请罪。
陈诚与霍连诚低头不语,唯有李伯约抬起头,坦然直言:“无上皇,此事皆由微臣一力主张,陈使节与霍副使不过受微臣游说,勉为其难才同意行此事。”
“若无上皇要降罪,微臣甘愿一肩承担,唯请宽宥他们二人!”
朱元璋冷哼道::“李伯约,莫非你以为收复别失八里,便可将功折罪,逃脱责罚?”
“尔等可知大明立国之本,在于纲纪严明,法度森严?”
“若朝廷命官皆如尔等这般擅作主张,肆意妄为,国祚何以稳固?朝纲何以维系?”
他语声渐高:“别失八里纵有千里疆域,然多为荒漠戈壁,人口稀疏。”
“以我大明今日之盛,欲收复此地,办法有的是,何须尔等如此越俎代庖,置国法于不顾?”
一番话如惊雷炸响,令跪在地上的三人冷汗涔涔,背脊发寒。
老朱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停留在李伯约身上,点名斥道:“李伯约,你身为嘉裕关县令,乃大明地方命官,竟擅离职守,私自加入使团,还做出此等扰乱朝纲、蔑视国法之事!如此行事,置朝廷的纲纪,大明的律法何地?”
李伯约听皇帝责骂愈发严厉,心头惶恐,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唯恐触怒龙颜更甚。
陈诚与霍连诚亦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老朱的目光再度扫过三人,却并未宣布惩罚措施。
实际上,他心中亦感到有些棘手。
三人假传圣旨、擅自行动,确属大罪。
然而收复别失八里,为大明拓土开疆几千里,亦是不可否认的赫赫功勋。
历朝历代,对此类“抗旨立功”之臣的“惩罚”,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多以功抵过,略作惩戒以示警戒。
身为帝王,朱元璋深谙此道。
然而,国法不可废,朝纲不可乱。
若不加以惩处,恐后人效尤,动摇大明根基。
老朱此际心中正反复权衡着如何定夺三人之罪,既能维护朝廷威严,又不至于寒了功臣之心。
正思量着,就在这时,外面有侍卫前来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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