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比李义府多了一个骨气罢了。
他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失败,然后慷慨赴死。
“舅父说的哪里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刚才不过是玩笑而已,我作为晚辈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温禾笑的格外和善。
“诶,舅父错了就是错了,这样,等此事结束了,舅父便在望春楼摆上酒宴,请嘉颖一叙。”
长孙无忌笑的和蔼,就好像之前他和温禾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似的。
温禾笑着应下:“舅父如此,真叫我羞愧啊,还是我来请。”
“不不不,老夫请。”
“还是我来请。”
“不,必须是老夫请。”
“舅父太客气了。”
“嘉颖万万不可推辞。”
看着这一大一小你来我往的,阎立德傻眼了。
他怎么有点看不明白呢?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纯粹就是为了吓唬长孙无忌的。
昨日他弟弟阎立本曾经来过他府上,当他说起这件事情后,他弟弟便给他说了这段话。
阎立本是担心阎立德压制不住长孙无忌,若是立功还好,可若是出错了,他这个傻兄长,很有可能就会被拉出来顶罪。
所以他才特意说了刚才阎立德对长孙无忌的那番话,为的就是能吓唬他一番。
可没没想到,他说完那番话后,长孙无忌和温禾都变得有些诡异。
这还是刚才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吗?
“你是晚辈,理应是舅父来请才是。”
“不不不,正因为我是晚辈,所以该是我来请。”
看着他们还在那客套,阎立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上前打断道:“长孙侍郎、嘉颖你们二人别争执了,到时候我来请。”
“如此倒是让立德兄破费了。”
“那便多谢阎尚书了。”
温禾和长孙无忌赫然回头冲他一笑。
阎立德不由愣住了,望着面前这二人满脸的笑意,他忽然有一种自己好像是被人骗了的感觉。
“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先进宫吧。”
幸好他们来的算早,虽然发生了小插曲,但还是赶上了早朝的时间。
许久未上朝的温禾,自然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娃娃,你怎么来了,听说倭国的银子送来了?”李道宗不知何时,偷偷摸摸的绕到温禾的身后。
他这突兀的开口,差点没把温禾的小心脏吓出来。
“李承范,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吗?”温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后者不禁讪讪,伸手搭在温禾的肩膀上:“还不是你最近行踪不定,今日总算是找到你,上次我给你打了眼色,让你出宫后去鸿胪寺找我,你怎么没去?”
“你那眼色是让我去找你?”温禾错愕。
他当时完全没有领悟李道宗的意思。
“自然,那天拿了那么多钱,还想请你去望春楼,最近那里来了一批新的西域的胡姬,身姿婀娜,迎风摆柳,还有一位歌姬,声如黄莺一般。”
李道宗说着,自己便开始回味了。
温禾这才明白,那望春楼是什么地界。
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酒楼,没想到居然是“不良场所”。
也不对,毕竟在大唐,这种勾栏是合法经营。
“今日傍晚我派人去找你,如何?”他冲着温禾挑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