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樰笑道:“刘小庆、李秀明她们也拍了,有的是我们几个在一份挂历上,也有分开的。”
“那她们的肯定卖不过你。”这些时髦的衣服还是龚樰穿着更有感觉,晓庆姐她们更适合朴素的造型。
龚樰轻轻拧了魏明一下:“等我走了你就把挂历挂上,想我了就翻翻。”
魏明更乐了,这不成了你把我放心上,我把你挂墙上了吗。
他放下挂历,抱起雪姐:“想你了我就飞过去找你呗,我才不委屈自己呢。”
龚樰想说不要,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口,等真到了分开好久的时候自己未必能有现在这么嘴硬。
她爱怜地摸着坏小子的脸蛋,随即让他躺下,闭上眼睛,自己还有“礼物”给他呢。
第二天魏明亲自把龚樰送到了机场,让她坐飞机去魔都。
送完人他就回学校上班了,刚刚又看完一本《1587,ayearofnosignifice》(无关紧要的1587年),也是他在法兰克福买的。
这书现在还没有中文版,不过据当时一起去德国的中华书局的同志说:快了。
而且是原作者亲自“译写”,但对方旅居海外30年,中文已经有些退化,此时正由古典文学专家沈玉成进行润色修改。
没错,这部高植物最爱的书其实最初是英文作品,今年一经发布就在美国学术界引起热烈反响,被多所名牌大学引用为教材。
明朝那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的,魏明放下这部书,从法兰克福回来也有一个月了,感觉自己看英文原著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这一个月魏明没写太多东西,这会儿想继续试试英文创作。
他掏出一个新的本子,脑中闪过一个宇宙飞船的画面,就你了!
晚上魏明是在学校吃的,吃完了又溜达到男生宿舍跟即将毕业的各位同学聊聊,偶尔还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祝你一路顺风”。
“老潘你刚刚说啥来着”魏明问潘维明,他是78中文系的,刘振云的同学,也是现任学生会主席。
潘维明道:“魏老师,我们77、78两级学生马上就要离开校园了,学生会就想着为母校做点什么,能留个念想。”
旁边还有几个77、78两级在学生会和团委有一定身份的同学,这是来找魏明求计问策了。
魏明道:“那不如给母校留个雕像,只要质量过关,这玩意儿能放好久,甚至可能一直陪着学校上百年。”
这时北大校园里的雕像还没那么多,魏明这个提议获得了最大范围的支持,只是要做谁的雕像,这就是他们这群学生要讨论的了。
听说最后他们确定了蔡元培校长和李大钊先生,然后开始在77、78两级学生中募捐。
可惜魏明不是这两届的学生,要不然捐个镀金的也不成问题,这种独属于77、78级同学情的活动魏明就不掺和了,以后有机会可以自己捐,然后把未名湖改成魏明湖。
这天魏明在外面浪了许久终于回家睡觉了,爹娘多日未见他,现在已经把钢蛋当亲生的了。
就连许淑芬都在燕京动物园得了一个临时工的工作,也算给自己找点事做,还能在工作时间跟老魏谈恋爱。
魏明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看新闻,好消息,中国男排女排双双进入东京排球世界杯,现在电视上正是两支队伍出发去日本的报道。
魏明记得三月份男排战胜韩国队亚洲出线的时候北大学生还自发庆祝,声势很大。
不过熟知未来历史的魏明知道接下来的报道中几乎就只能看到中国女排了,东京之行可是女排封神的第一战。
在后续的比赛周期里,不知道有多少犹豫的潜在电视机用户都下定决心买一台电视,甭管黑白还是彩电,只为能在自己家看一场女排比赛。
老魏和许淑芬也很期待的样子:“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了,还是打日本子,咱俩早点回来,别耽误了看比赛。”
虽然他们不懂排球,但打日本子都喜欢。
魏明看了看旧挂历,还有四天就是小阿敏的生日了,写信都邮不过去,给她发个传真可单纯的祝福也没太大意义,罢了,给她解锁一首新歌吧。
第二天魏明去邮电局发海外传真了,一首歌,还有一些祝福的话,字数不少,钱也了不少,不过工作人员对魏明太熟悉了,魏老师哪个月写信、发传真、打长途不得个几百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