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莫雷蒂的眸子剧烈收缩。
很多疑问，都在此刻霍然贯通了。
其余人同样是面面相觑。
而这时候，埃米尔却再度开口，道：“很有道理，但是有一点解释不通……”
众人看向埃米尔。
许秋也望了过去。
埃米尔随即开口道：“我当时做实验，用的就是活菌液，但也出现了特异性结合！”
这话一出，众人表情再度凝重起来。
的确！
纵然许秋的说法很有道理，但也不可能解释埃米尔此前的结合！
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人尝试用热灭活菌液进行结合！
所有人看向许秋，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而许秋只是轻轻笑了笑，道：“埃米尔教授之前做实验的时候，应该状态不太好吧？”
听到这话，埃米尔顿时有些尴尬了，悻悻地道：“只是有点犯困。”
许秋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的猜测是，你在瞌睡状态之下，错误地将热灭活菌液当成了活菌液进行实验，因而意外地导致了特异性结合……”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其余人不管怎么更改实验条件，都不可能复现。
因为所有人用的，都是活菌液！
活菌液存在荚膜多糖，抗原表位都被遮蔽了，怎么可能发生结合？
“还真有可能……”莫雷蒂表情有些惊疑。
其余人，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双双眼睛旋即落在了埃米尔身上。
“这……这……”
埃米尔表情有些窘迫。
想要反驳，但赫然发现，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笃定！
毕竟他关于这一段实验的印象，根本就是空白的……正如许秋所说，自己当时的脑袋完全是混乱的，甚至不知道在做什么，完全是靠着一位科研人员的机械记忆在进行……
也许，真的是失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巧合了……”
“很多研究成果，不就是出现在巧合之中？”
“这么看来，埃米尔教授也算是个大功臣了。我再也不偷偷嘲笑埃米尔教授打瞌睡了。”
气氛放松。
众人甚至开起了玩笑。
科研氛围便是如此，顺风四海皆兄弟。
不过一番轻松的调侃之后，众人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许秋。
迄今为止，这些都只是推论。
虽然能解释清楚所有不合理之处，但……科研最终还是得靠实践。
能真正在实验室复现出来，这一切才算是尘埃落定！
许秋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他早已经做好了新一轮的实验改良。
此时让邱伟将众人集结起来，便是为此。
“接下来，实验步骤要进行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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