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出了棒梗,阴阳怪气道。
“老哥,你认识这小子?”
“南锣鼓巷,有几个不认识的,你新搬来的吧?”
“对啊,才搬来没几个月。”
“你可不知道,这老贾家.”
“你胡说,我家才不是这样。”
“呦,你们做了还不让人说啊。”这时一个当年在贾张氏手底下吃过亏的大妈来了一嗓子。
“他们家姑娘骑车不长眼,把我撞成这样!今天不赔钱别想走!”
“我怎么看着是你拦了人家姑娘呢。”
“你胡说,你离那么远,怎么看清的。”棒梗可不认,刚刚边上确实没人,最近的都几十米外呢。
就在这时,秦淮如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扑到棒梗身边哭天抢地:“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撞成这样的?”
她一边哭一边朝何家兄弟嚷嚷:“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撞了人还不认账!”
何耀宗正要分辩,却被何耀祖一个眼神制止了,兄弟俩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这事不简单。
“这位大妈,既然您说是我们撞的,那咱们就请公安同志来处理吧。”何耀祖平静地说。
一听要叫公安,秦淮如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叫公安?叫公安也得先赔钱!我儿子要是落下残疾,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
“这老贾家的儿媳妇倒是把她婆婆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啊。”这时有人开口了。
“她婆婆可比她厉害多了。”
“真的假的,给我们讲讲,讲讲。”
何家兄弟啥时候见过这么赖的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何家的大门再次打开,最先出来的居然不是何雨柱,而是拎着鸡毛掸子的陈兰香,后面跟着一脸要看热闹的何凝雪,哪里还有刚刚进去时候的害怕和紧张。
分开人群,陈兰香见自己的二孙子还被人抱着腿,一鸡毛掸子就打了过去。
棒梗吃痛就松开了何耀宗,一看来了个老太婆,他怪叫道:“你这老太婆是谁,管什么闲事,你打我,打坏了要赔钱。”
“呦,我当是谁,这不是偷鸡的棒梗么,怎么现在改行了?”陈兰香可没认出棒梗,可她认出秦淮如了,接着又道:“这不是老贾家的儿媳妇么,怎么,坐我家门口干什么,带着你儿子一起要饭么?”
“何,何大娘,您可不能乱说,这几个小年轻,撞了我儿子,我就要个说法。”秦淮如如何认不出陈兰香,这位当年可是厉害的很。
“要个说法?我怎么听我孙女说是你家棒梗要耍流氓啊?”陈兰香道。
“何大娘,您可别乱说啊,我儿子可没耍流氓,那可是重罪。”
“哦,是么,各位有谁看到了,愿意给当个人证的?”陈兰香大声喊道。
“我。”
“我。”
“我!”还真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那我们派出所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你儿子耍流氓还是,他被撞了?”陈兰香用鸡毛掸子指着秦淮如道。
秦淮如刚刚可是在棒梗后面跟着的,虽然远了点,可也看清了,是自己儿子拦住人家姑娘的去路了,这要真去了派出所,棒梗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关键是她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是老何家的孩子啊,现在她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把棒梗骂了个遍。
不一会,派出所的同志来到了现场,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民警,他们是被热心群众喊来的。
“怎么回事?”民警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撒泼的秦淮如和躺在地上的棒梗身上停留了一下,显然对这对母子并不陌生。
“民警同志,您可来了!”秦淮如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抢先哭诉,“他们,他们骑车撞了我儿子,还想赖账啊!您看看给我儿子撞的.”
民警没理会她,转而看向何耀祖兄弟和站在门前,手持鸡毛掸子、气势不减当年的陈兰香:“大娘,这几位小同志,她说的是事实吗?”
“民警同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何耀宗抢先道,他年轻气盛,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是他,”他指着地上的棒梗,“他拦着我妹妹的路,言语不干净,我们过来理论,他自己就往地上躺,还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