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学麻将就是这样,人菜瘾又大,越输越有劲。
“你这笑是何意?”余时章眯眼看向她,“挑战我?行,说来,你都还没正式上过桌呢......如此,我便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挑战吧。今晚牌桌,不见不散!”
沈筝藏起了嘴角的笑,“我其实不太会......”
她不过是研究过麻将规则罢了,但真要上桌摸牌,别说沈行简了,可能连乔老都比不过。
余时章哼笑一声,唤方子彦去对面茶馆点茶,“咱加钱,让他们搬个茶桌过来,咱临水饮茶。”
金钱的魅力,是无人能挡的。
不过转眼的功夫,岸边茶桌、茶凳、茶具一应俱全。
尽管坐在树荫下,众人还是有些热,沈筝想了想,从林小满收起的包袱中取出了几把扇子。
“扇扇吧。”她将扇子递给众人,扇面上的画,却让她愣了神。
林小满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之前,我的扇子卖四十文一把,几乎没什么人买,但自从我画了同安扇面后,走到哪儿卖到哪儿。”
可画上根本不是同安县。
顿了顿,她问乔老要来了刚买的彩漆和漆刷,将自己心中的同安县画了上去。
风轻轻拂过,柳枝婀娜,船夫歌声悠远。
没多会,马车回来了。
不待林小满下车,李时源自行踏了上去。
一刻后,李时源下车,林小满忐忑地跟着他,直到他道:“小姑娘,去那边摊子借下笔墨。”
林小满终于敢呼吸了,抬腿便跑了过去,片刻后,笔墨摊主跟着她回来了。
华铎轻轻“啧”了声嘴,笔墨摊主一个激灵,转过身去,“规矩我懂,我不看!”
李时源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在茶桌上写下了药方。
林小满要付笔墨费,摊主潇洒一笑:“姑娘,你我共同在临水街摆摊,说来也是缘分,这一次,便算在下送......”
“那便多谢了!”不等他把话说完,林小满直接把笔墨塞回给他,想了想,又塞了条摊上的帕子给他,“这条帕子是谢礼,您请回吧!”
笔墨摊主摸了摸鼻子,“用完就赶人啊......”
“不然还要人家怎么谢你?”崔衿音抱臂环胸,上下打量他一眼,“人家说了给钱,你不要,不给钱你又难受是吧?本小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假大方的人。”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笔墨摊主被崔衿音的富贵晃花了眼,干笑着退回了摊上。
林小满将药方小心翼翼放进怀里,又取出钱袋,连钱带袋塞给了李时源。
“大夫,您看看这些钱够不够诊费,若不够我再想办法。”
她看得出来,这位大夫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比如方才在车上,他只看了娘亲一眼,便道出了娘亲近来的症状,甚至有些较为不明显的症状,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太清楚,却被他一眼看破。
“举手之劳罢了,不用给诊费。”李时源将钱袋还给了她,又道:“但有一点,小姑娘,你摊子上的东西本就不错,往后,就莫用沈大人和同安县的名头唬人买东西了。”
林小满脸颊顿时通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