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势大力沉的一脚重重蹬在了雌洞鬣狗腹部,鬣狗飞出去之前,肠胃便亦搅成一团,腹腔内的器官全部受到了影响。
左右肾脏、脾脏、膀胱和尿道都因这一脚产生程度不同的错位甚至是碎裂。
别说洞鬣狗的痛觉神经在哺乳动物中算是正常水平,就是无惧疼痛的比特犬在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势后恐怕也无法再发动攻击。
……
陈舟这边面对接踵而至的三头洞鬣狗,借助木矛秒杀最弱小的一头雄洞鬣狗后又无伤解决了剩下两头洞鬣狗。
保尔那边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这个高达2.25m的大块头虽然体型不算臃肿,但受限于身体结构,与四爪着地的洞鬣狗相比难免显得笨拙迟滞。
靠着手中的长枪,同时迎击两头洞鬣狗便已接近他的极限。
而现在环绕篝火足足有十头洞鬣狗,若不是野兽本能地畏惧火焰,因保尔的大声吼叫恐吓不敢一拥而上,保尔多半已经被它们拖倒分食了。
但保尔和陈舟不同,他毕竟只是个经过军事化训练的正常人类,且在开始挑战后经受了严重的穿越反应,吐出了腹中所有食物,随后又守了大半晚上的篝火,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都处于低谷,而且受穿越后遗症影响,他的力量也未恢复到巅峰期。
挥动手中火光渐渐减弱的木棍,固定住军刀的枪尖始终朝向洞鬣狗。
倘若没有生死关头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保尔早就难以维系。
……
望着红彤彤的火焰,围在一起的洞鬣狗犹豫着始终没有猛扑上去。
它们不敢主动出击,保尔也无法效仿陈舟利用长枪先解决一头——
他出手刺中一头洞鬣狗固然容易,但一旦他发动攻击,枪出之时其它洞鬣狗就会一拥而上将他扑倒,到时候局势就一落千丈。
远处的陈舟置身于昏黑草原,他只能听到那边传来洞鬣狗的惨叫,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保尔只知道自己要坚持下去,他必须撑到陈舟回来。
形势紧迫,容不得他胡思乱想,他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陈舟身上,寄托在那位二次参与挑战的老战士身上。
他相信陈舟敢主动出击一定有倚仗,只要能拖住,待陈舟解决了那边的六头洞鬣狗再返回支援,他们就能解决危机。
然而坚持二字说起来轻巧,做起来却不容易。
没有燃料补充,篝火的烈焰愈发低矮,散发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在四周不断发起试探性攻击的洞鬣狗面目狰狞,在火光与黑暗的交映之间徘徊,垂在嘴边的涎水闪闪发亮。
保尔手中燃烧的火棍被风吹熄,泛红的焰光冷却后渐渐变成了漆黑的炭色。
他再也不能用这根棍子恐吓洞鬣狗,只能将其丢掉,双手持枪朝正前方挥舞——
幸亏有篝火,他暂时还不用担心洞鬣狗从身后发起袭击,只需处理正面的野兽,这大大缓解了他的压力。
……
洞鬣狗的吼叫此起彼伏,陈舟已经拔出了刺穿雄洞鬣狗的木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