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思梦手中的软鞭因为这股冲击力而脱手而出。
“嗖”的一声,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石壁上,“砰”的一声,显得十分狼狈。
而向坤则是被这股力量直接掀翻,狼狈地趴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无助。
洞穴内弥漫着腐臭与血腥混杂的气息,石壁上闪烁着幽微的磷光,宛如鬼火般摇曳不定,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阴森诡谲。地上的尘土在劲风的吹拂下肆意飞扬,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在石飞扬这一波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下,厉残风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闪。
石飞扬那蕴含着磅礴力量的一击,如同一颗呼啸而来的炮弹,正面击中厉残风。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平地炸响的惊雷,在洞穴内不断回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厉残风的身体如遭雷击,五脏六腑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搅动,瞬间受损。
他口中鲜血狂喷,“噗”的一声,如喷泉般涌出,在幽微的光线下,那鲜血显得格外刺目。
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嗖”的一声,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四肢抽搐,却再也无力起身,身体软绵绵地瘫在那里,显得极为虚弱。即便如此,他那凶狠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甘和怨毒的火焰,在向石飞扬发出无声的挑衅。
石飞扬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欺身而上,一脚踏在厉残风的胸口上。
洞穴内的空气仿佛都因这一动作而凝固,周围的尘土也似乎静止在空中。
石飞扬目光如炬,仿佛两道能够穿透人心的利刃,厉声喝道:“说!你究竟姓甚名谁?师从何人?所使是何门派武功?又为何囚禁山东武林诸多门派掌门人?”
石飞扬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洞穴,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嗡嗡”作响,与洞穴内的阴森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厉残风被石飞扬这一脚踩得几乎窒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只破旧的风箱,艰难地喘息着。
他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叫厉残风,是哱拜的手下。我所学的武功,乃是哱拜所传授。”
声音微弱而沙哑,在洞穴中回荡,与石壁上磷光的闪烁相互映衬,更添几分诡异。
石飞扬眉头紧皱,那紧皱的眉头犹如两道竖起的利剑,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冻结世间万物。
他继续逼问道:“哱拜?他是何人?从实招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洞穴内久久回响。其实,作为穿越人,石飞扬不过是明知故问,以考验厉残风所说是否属实。
厉残风感受到石飞扬身上散发的强大压迫力,心中充满恐惧,不敢有丝毫隐瞒,急忙回答道:“哱拜原本是蒙古鞑靼部的一位酋长。由于他身为降将,性格不羁,傲慢至极,不为本部落酋长所喜爱。他与部落酋长英台吉素有嫌隙,因‘嘉靖年间得罪其部长,父兄皆遭无情杀害’,于是带领部众投奔宁夏官军。在明朝军队中,他凭借狡猾多端,屡次立下战功,逐步晋升为都指挥使。万历初年,他被提拔为游击将军,拥有标兵家丁千余人,倚仗这点兵力为所欲为,独霸宁夏。万历十九年,火落赤等部侵犯洮河告急,哱拜主动请缨,率领三千部众前往支援,到达金城后,发现各镇兵皆不如己,回程时取道塞外,连戎兵也对他避之不及。此后,他愈发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怀有‘轻视中外之心’,企图拉拢各方势力谋反。此次囚禁山东武林众多门派掌门人,正是为了迫使他们为哱拜所用,以助他实现那谋逆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