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镇东唯一的要求,就是替他照顾好老娘,这一点,姚镇东还是相信那个老实巴交的大哥的。
后来的某一天,姚镇东突然接到了调令,命令他前往南京报到。
………………
姚镇东很疑惑,家里一穷二白的他,根本不可能有闲钱让他去跑关系,至于调进国府南京,那更是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
那一天,姚镇东的长官拿着他的调令,意味深长的说他生在了一个好地方。临走前,长官还亲切的握着姚镇东的手,说以后常联系,多走动。
姚镇东看着胖的都快走不动道的顶头上司--李怀德(前身暗地里叫他李胖子)如此亲切,也是受宠若惊中带着一丝迷茫。
临行前,李胖子又塞给姚镇东一个皮包,说是一些土特产,拿去送人也是好的。
长官所赐,怎么能推辞呢,姚镇东只好厚颜收下了。看着李怀德脸上那孺子可教的笑容,姚镇东更是迷茫了。
当天下午,姚镇东从江苏地方保安团出发,拿着调令,乘坐火车前往南京鸡鹅巷53号报到。
火车上,姚镇东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打开皮包之后,他惊了!因为皮包里,竟然是十封红皮包裹的大洋,每封五十。
“这一下子,出手就是五百块大洋,那死胖子难道疯了?”姚镇东想到。
就这样,姚镇东迷迷糊糊,一路迷茫的带着皮包和调令,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南京鸡鹅巷53号,在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查之后,他见到了那个将自己调到南京的男人。
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姚镇东心里就发毛了。怎么说呢,那个男人看着姚镇东的眼神,就好像一匹垂涎的饿狼,审视着一只小白兔,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撕碎。
就这样,姚镇东站在他对面,看着他翻看着一份档案,突然,他出声道:
“姚镇东,江山县保安乡人,1933年,托了同乡李维民的关系,任职江苏地方保安团后勤处采购科文书。”
“任职期间,风评良好,与同事关系不错,为人木讷,家贫,无钱打点,无升迁记录。”
“任职期间,共分润后勤军需所得,大洋一百六十五块。为人至孝,在乡间为亲娘姚李氏起瓦房五间,为哥哥姚大民娶妻,现有侄子两人,侄女一人。”
“好好好!为人至孝又不贪心,虽有瑕疵,亦不损大节。”
“都是d国栽培,长官栽培,卑职行为有失,实在愧对d国,愧对长官。”姚镇东立马立正敬礼道。
几年的官场生涯,姚镇东深知,在这种大人物面前,一定不要耍小聪明。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姚镇东相信他把自己调来,一定不会是为了一百六十五块大洋。
果然,那人把姚镇东的档案随手扔在桌子上,摆了摆手,说道:“世道艰难,能想着孝敬至亲,无有大错。人无完人,日后注意就是。”
“是,卑职多谢长官教诲。”姚镇东立刻抬头挺胸道,心知自己总算是过了第一关了。
说着,姚镇东上前两步,将手中的皮包放在桌子上,敬礼道:“报告长官,临行前,李长官送过来一些土特产,卑职借花献佛,请长官笑纳。”
“好你个姚镇东,竟然送礼送到我的头上了!”男子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随着男子生气,门外立刻涌进来几名持枪卫兵,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将姚镇东拖出去。
男子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将人赶了出去,这才坐下问道:“都是什么啊?”
“都是李长官厚爱,离开前送给卑职的一些程谊,如今想来,也是借卑职之手,送于长官,卑职冒失之处,还请长官原谅。”姚镇东立刻报告道。
“哼!”男子一声冷哼,也不见外,直接拉开了皮包,他只是看了一眼,从中拿出三封红皮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又扔了过来。
姚镇东接过皮包,原本忐忑的心情又放松了下来,长官能当着你的面收礼,那显然是把你当做自己人了,否则就会避开,等你走了再看看合不合心意。
“看来不一定是坏事儿。”姚镇东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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