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姚镇东抓住还未消失的灵性感知进行占卜。
下一秒,画面闪现,他的视线已经出现在高空中,俯视下方,正是距离何宇生家不远的一处大道,而这里是何宇生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退出占卜画面,姚镇东知道那里可能就是上海站为何宇生选择的意外现场,看来真的是要制造车祸了。
想了想,他起身下楼离开了住处。
“小姚,还要出去啊?”
“啊,要去华界看一位朋友。”
………………
伪装成一名中年男子,姚镇东来到占卜中看到的画面地址,只是看了一眼四周,就选定了旁边的旅店直接住了进去。
从二楼的临街窗户看下去,刚好能看到楼下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凌晨六点多,街面上就响起了不满和吵闹声,姚镇东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原来是市政修路,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已经被封了一半,勉强可以让一辆汽车挨着路边通过。
好奇的看了一眼楼下的修鞋摊,原本摆在警备司令部对面的擦鞋摊已经挪到了这里,姚镇东没有多看,缩回脑袋继续睡觉。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随着出行的人越来越多,楼下变得更加吵闹,时不时就有汽笛声响起,惹得怨声载道。
姚镇东这才起身倒了一杯水,打开窗户往下看去,原本的道路更加拥堵,原本应该摆在附近的馄饨摊也挪到了其他地方。
没过多久,一辆汽车就从对面驶来,距离挖开的道路不远缓缓趴窝,显然是不知道哪里坏了。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洋装的小伙,打开前盖检查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对着后面的车不断的合十道歉。
而好巧不巧,这时候,何宇生的汽车刚好从对面驶来,行到跟前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堵住了。
还不等车辆后退,已经有一辆拉着货物的卡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一下子将前后路面堵死了。
似乎很不耐烦,后面的卡车不停的按喇叭,“滴滴”的噪音惹得人心烦意乱。
何宇生的司机也不例外,只见他从窗口伸出脑袋,对着后面连声呵斥;而卡车司机也没有认怂,探出脑袋就破口大骂,一开口就是酒气熏天,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眼见如此,何宇生的司机也是无奈了,这种酒鬼,根本没法讲道理,特么的只能诅咒他喝酒翻车了。
就在何宇生的司机心里咒骂不休的时候,后面的卡车司机似乎更不耐烦,脚下油门一踩狠狠的怼了上去。
“砰!”
随着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只见卡车狠狠的撞在何宇生的车后面,原本探出脑袋的司机措手不及,直接随着汽车前冲的力道,脑袋狠狠撞在打开的玻璃边缘上,脖子上一道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流血,耷拉着脑袋已经晕晕沉沉。
不等他缓过神来,后面的卡车司机继续骂骂咧咧的顶了上去。
在行人的尖叫和躲避中,卡车狠狠的撞在汽车尾部,将何宇生的汽车撞的朝着路边的石板堆冲去。
“砰……咚咚咚……”
下一刻,冒着白烟的汽车后座上,一只脚狠狠的踹开已经变形的车门,何宇生满脸鲜血,满是惊恐的看着身后的卡车,就踉踉跄跄的朝着前面跑去。
姚镇东在楼上看着朝着这边跑过来的何宇生,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笔直的纸刀,灵性灌注下,闪烁着莹莹白光。
下一刻他直接出手,纸刀探出窗外,划过客栈悬挂的招牌。
随即毫不停留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身后轰的一声,楼下传来无数人的尖叫声。
等他来到楼下,只见旅馆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就是旅馆老板也一脸愁容的站在门口张望着。
片刻之后,就有巡警吹着哨子赶来,驱散围观的人群。
等看清眼前的一幕,赶来的巡警也是愁眉苦脸,只见车祸现场,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满头鲜血的倒在血泊里,而旁边散落一地的实木框架,说明着一切。
抬头看了看旅馆二楼,巡警也不得不骂一声倒霉,这是被几十斤的实木牌匾直接砸在脑袋上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