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渡玩得不亦乐乎。
他一会捏她的脚心,一会又来摸她的手指头。
“我在公交车上近距离接触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手指很脆,又细又长很容易被折断,就像是那种酥酥脆脆的长条饼干,真想咬一口。”
他不仅这么说,还这么做了。
江无渡对秋榕榕的杀伤力巨大。
和周景行在一起,秋榕榕可以哄着他混日子。
和江无渡不行,和江无渡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秋榕榕脆弱的三观而言都是极大的折磨。
“你想看你曾经排出来的小兔兔吗?”
秋榕榕想起之前一个多月就生化掉的那个孩子,连连摇头,“不想。”
江无渡大多数时候不听人话。
“我已经把它做成了小兔兔标本,很可爱,我可以送给你留作纪念。”
这么说着,江无渡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盒子中间放着一块透明滴胶制作的项链。
项链正中央用滴胶封着葡萄干大小的胚胎。
秋榕榕捏着项链,脸上的笑容怎么挤也挤不出来。
她的精神高度紧绷,心却又在下坠。
坠入万丈深渊,无光之地。
“好,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吧。”
“当然,毕竟你这两天那么乖。”江无渡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
秋榕榕捏着项链的手指发白,她要让她无缘的孩子入土为安。
在周景行回来的前一天,江无渡提出带秋榕榕坐直升飞机从天上欣赏落日。
秋榕榕欣然答应。
她自觉地准备带上兔子头套,江无渡却阻止了他。
今天的他有些怪异。
他换上深蓝色毛呢长大衣,内搭是黑色高领衬衫,衬得冷白肤色下五官愈发冷峻。
眼角有很淡的细纹,并不显老,只是增加了一点成熟的韵味,压下去他身上因疯狂带来的非人感。
江无渡有收藏手表的习惯。
秋榕榕已经看过他换过很多款限量版的手表。
人模狗养,形容的就是他。
“兔兔,周景行要回来了。”
秋榕榕几乎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
她终于不用再扮演兔子,不用再吃那难吃的胡萝卜。
江无渡低头看了她一眼,“我会和他商量,把你要过来。”
秋榕榕震惊地抬起头。
他淡薄的唇线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拉。
努力维持假面,颤抖的声线却透露出他异常的兴奋。
“这几天我们的相处细节,我都录制下来了,他看见我们如此亲密,一定会把你送给我的。”
“兔兔,没良心的兔兔,谁对你好,你就会跟谁走,对不对?”
“是你主动待在我的怀里。”
“我不会放过你,嗬嗬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