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周恒还一路讲着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没什么玩具,弄到板栗后,就给做成哨子吹着玩。
因为那个板栗壳很硬嘛,如果只钻开一个小眼,把里面的板栗肉掏出来,就可以吹得响了。
虽然没有七八个音符,只有音调的声音,但是能吹响,这就是他很好的玩具了。
或许他的些许音乐细胞,就是那时候培养出来的?以至于到了高中,还能玩兴那么浓,吹口琴还吹得不错?
江晓萱打趣他:“你的口琴要是多练练,可以登堂入室了!真的,吹得很不错。”
周恒谦虚道:“一般一般,也就是自娱自乐而已。”
“别呀,周大老板何必谦虚呢!我真的认为很好啊。”
“不不不,其实我觉得,你的厨艺才是真的好。”
得,两个人又开始互相彩虹屁起来。
幸好两个外国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要不然,估计又得口区了。
板栗弄回去了,李芸莲正好在家,在准备着中饭的事情。
其实,这随便一做,也是好几个人的饭菜呢,也赶得上大锅饭了。这样连续几顿的操持,周恒真的还是很心疼老娘。
李芸莲一边忙活,一边说道:“这有个什么啊,做几个人的饭,在以往都不能叫做事。那时候你二叔小叔没结婚时,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几张嘴啊,还不是都是我在做。做完了还要去地里干活,干得还不比你爸少。”
这算是她的老生常谈,当年家里穷,周恒的爷爷去世早,奶奶也出不上力,全家这么多人,都靠他们两人操持着。
她一个大姑娘嫁过来,后来周瑛出生了,他们自己要管,还得管周恒的两个叔、一个姑,到后面张罗他们出嫁、娶老婆、分家。
家里又穷,吃不饱,奶奶还时不时再跟她吵个架。
李芸莲总说,那段时间才是最苦的,最苦的时间都过来了,现在这些事情,算个啥啊!
现在耕地有机器、打谷子有机器,就是出点钱,人不知道有多轻松。热了有电扇、冷了烤得起火,这就很不错了。
现在自家办起了养殖,她就是多做做饭,这有什么呢。
她是很知足的。
周恒把刚弄回来的板栗在院子里晒开,一边说道:“妈,小姨父差不多该出院了吧?”
他想着,等小姨父出院了,回家调养好了,然后过来帮着喂鸡的话,老娘就能稍微轻松一些了。
“嗯,说的是再过几天出院,我打了电话的。”李芸莲回答。
提起这事儿,她又想周恒的表弟和表妹,那俩孩子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家里这么一弄,确实不好办啊。
然后她又开始替小妹一家犯愁起来。
周恒一边开着板栗壳,一边劝慰她:“妈,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幸好是人不太要紧,以后还是有机会发起来的。”
板栗壳是真的不好剥啊,那外面的毛球又硬又扎手,一不小心摸到,有小刺扎到肉里去,那酸爽……
那还得用针挑出来啊。
爱德华跟艾尔两个家伙,还很卖力的跟毛壳较劲着呢。
吃过中饭,下午他们去看了看那几个合作木雕的老艺术家们,不过现在还在处理木料的阶段,离完工还早着呢。
黄昏时间,他们如约来到了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