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没有回答，转身。
陈幼柠则跟在后面。
走上船，船夫正在跟岸上的人交流，而这边像是一个破旧的港口，周边泊着几艘渔船，潮湿的味道随之袭来，伴随着一阵阵恶臭。
船夫走了过来，跟阿文说了两句，阿文转过头用中文复述。
吴语晏便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交给阿文，阿文抽出两张留给自己，然后其他全交给船夫。
船夫看到钱，眼睛放光，便让岸上的人带他们三人离开。
陈幼柠慢吞吞的，阿文见状，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赶紧走。
前面停着一辆黑色车子。
吴语晏坐在前面，阿文推着陈幼柠坐进后座。
陈幼柠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吴语晏直接拉上帘布，杜绝她的视线。
陈幼柠收回视线，看向吴语晏。
吴语晏没理她，示意阿文将所有的帘布拉上。
阿文拉上，车里一片漆黑。
司机开动车子，往前驶去。
一路的颠簸，让陈幼柠头晕脑胀，胆汁都吐尽。
“你没事吧？”阿文递来纸巾。
陈幼柠接过，拭了拭嘴角，虚软无力地瘫在座位上。
阿文一直看着她，光线昏暗下，他那双眼睛却异样明亮。
陈幼柠偏过脸，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吴语晏突然间挤了过来，阿文不得不收回视线。
吴语晏钻到他怀中，对他上下其手。
阿文有可能是累了，又或是什么，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他推开她的手，低声说道：“别闹！”
吴语晏没好气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不给我碰，给谁碰？”
“现在在车上，我们偷渡客，前面有查车的警务人员。”阿文提醒她。
吴语晏这才作罢，回到了前面的位置上。
阿文整理车里的东西，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他看看蜷缩成一团的陈幼柠，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扔到她身上。
陈幼柠微微一愣，拿起外套，转过头看他。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侧过身，将头靠在角落里。
车里的空调很低，陈幼柠冷得打颤，只好盖上他的外套。
车子又颠簸了一阵子，有一处遇到查车的交警。
吴语晏，阿文开始紧张起来，倒是阿幼柠，一直在想着该如何逃出去。
交警走了过来，拿着手电筒，透过车窗照。
有那一刹那，陈幼柠真的很想喊“救命”。
但看到他们也只是看看，并没有要求打开车门检查。
而且司机很熟这些人的套路，给了一点钱，直接通行，她就知道，她喊救命也是白费功夫。
吴语晏似乎看出了什么，她转过头看着陈幼柠，“你别想着逃，在这里，你是逃不掉的，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帮助一个异国的女人。”
陈幼柠，“……”
“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还会被盯上，抓去当站街女……”吴语晏扬起唇角，一脸坏坏的。
陈幼柠知道她这不是在吓唬她，确实在这种国家，一个女人很难不出事。
虽说身边危险，但至少危险是单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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