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喃著水师二字,隨即看向了沙盘上的长江,眼底闪过几分阴势。
“敕令,以梁为江北八州防御使,俞公楚从之。”
“以兵马使孙儒率军一万探明婺源山道,走婺源山道攻入歙州。”
“其余兵马,除王重任所部不动外,尽数拔营往池州而去。”
“末將领命!!”
眾將不知道高驛为什么突然变卦,但见他如此,却也没什么人敢提出质疑。
隨著眾將领命,接下来几日时间里,孙儒依旧在率军探索婺源山道,但高却已经带兵四万,
绕道前往了池州。
此时的歙州,儼然被杨行经营如铁桶一般,而他正在歙州治所的设县,不断调度兵马来应对高接下来的进攻,
“某將婺源留出,为的就是让高误以为可以走此处进攻。”
“据几日前碟子通稟,高已经以近万兵马进入婺源通往设县的山间官道,想来应该是他的前军。”
歙县衙门內,杨行围著沙盘来回渡步,李神福及台濛等將领尽数围在沙盘左右,而杨行身后则是站著一名三十多岁的儒士。
这儒士皱著眉头,隨后又將目光扫视堂內,片刻之后他突然上前道:“节帅,恐有不妥———
“嗯”杨行慰侧目看向此人,隨后主动作揖:“袁先生教某。”
见杨行如此,儒士对杨行道:“我军诸將尽数在此,唯有高在后方驻守宣州、池州。”
“若是高以偏师吸引我军於歙州,继而调转兵锋攻打池州,池州必然危难。”
杨行闻言立马反应过来,侧目看向堂內眾將,这才察觉过来自己竟然为了重创高,继而將魔下精锐都抽调至此。
“李郎,你率军五千回防池州。”
“末將领命!”
他不假思索的吩咐李神福带兵回防池州,李神福也没有任何怨言,而是果断应下。
待他领了旗牌,隨即便带兵五千踏上了回防池州的道路。
与此同时,孙儒所率兵马的塘兵也在歙岭官道之中,与杨行慰安排的塘兵遭遇。
双方遭遇过后,杨行隨即提兵一万坚守歙岭要道,令台濛率军三千跋山涉水,准备从后方切断孙儒后路。
腊月十四日,孙儒与杨行在浙江南岸交锋,与此同时高也带兵突袭了池州。
池州守军不过数千,加上高以火药包攻城,池州诸县接连失陷,高率军高歌猛进拿下池州治所的秋浦,进而强攻青阳。
不等李神福赶到青阳,高驛便率军攻破青阳,大军向宣州挺进,李神福撤往南陵,並快出快马向宋威、杨行慰求援。
腊月十七,杨行击破孙儒所部,孙儒率军退回营盘之中不动。
杨行得知高攻占池州,兵锋直指宣州,顿时便不再包围孙儒,而是渡过浙江,留台濛驻歙州,自己率军八千驰援宣州。
人在苏州的宋威得知高兵锋直抵宣州后,也急忙派出两万援兵驰援宣州,归杨行节制。
腊月二十二日,双方对峙南陵城,消息也被江东的谍子所获,放飞信鸽通稟江北。
待江北的李阳春派快马將这消息送抵河阴时,已经是除夕前夜了。
“他们倒是打得热火朝天,不过这高声东击西的计谋確实不怎么样。”
河阴小院內,刘继隆拿著手中由淮南送来的情报,目光却放在了桌案上的另一份情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