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汉军魔下的疗军也与鲁褥月魔下的塘兵遭遇,双方在短暂交锋后,各自返回復命。
王建並未在意,只是令獠军继续戒备,明日大军兵临武龙后,自然会攻下武龙,作为驻兵之所。
相比较下,王建率军进入黔中的消息在被塘兵传回武龙后,很快便被武龙守將派快马送往了夷州。
“黔州、戎州、南州—好好好,那就看看汝牙口如何!”
夷州绥阳衙门內,作为黔中观察使的鲁褥月在看到王建兵分三路来攻打自己后,早有准备的他並不慌张。
黔中道被他经营五年之久,各处城池关隘都垒砌石条而成,便是他自己用军中火药都无法轻易破开,故此他很有自信。
五万兵马攻打五万人驻守的黔中道,他有自信把王建的牙口崩碎。
“军令,诸州县坚守不出,莫要在外与之交战,只需要坚守,层层撤退即可。”
“末將领命!”
鲁褥月的想法很简单,利用地形和工事来不断消耗王建,等到他精疲力尽时,再发起致命一击。
在他的军令下,各州县城池纷纷严防死守,而並未选择与汉军野战。
正因如此,在鲁褥月传下军令后的翌日黄昏,王建便带军三万抵达了武龙城下。
果不其然,武龙依託武陵山与大娄山,处於黔水北岸,两山相夹间。
城池规模不大,周长不过二里余,恐怕城內也不过数千军民。
饶是如此,这座以石条垒砌而成的城池,若是换做同时期其他军队所见,必然会望而生畏。
只是这些军队中,並不包含汉军,更不包含王建。
“驻营,明日火炮列阵,给某狠狠地打!”
王建只是扫视了武龙城,便知道鲁褥月在这座城池费了不少心思,但这座城却根本无法挡住他的兵锋。
进攻戎州和南州的军队只是偏师,真正的主力只有他,所以火炮也全部集中在他手上。
明日他便要看看,这座坚固的五龙城,能不能挡住五十门火炮的狂轰滥炸。
“去!”
调转马头,王建返回了正在搭建的牙帐,而王郢则是留下,指挥三军开始扎营。
十万军民齐齐行动,队伍沿著大娄山与黔水延绵十余里,如此景象让只有五千守军的武龙守將紧张万分。
只是当他感受到脚下的坚固后,他立马回头对眾人道:“武龙坚固,且观察使已经下令,我军只需要坚守杀伤叛军,哪怕城池失陷,也可以无罪撤往信寧城。”
“接下来即日,诸位只需共勉杀敌,便能获功得赏!”
信寧城距离武龙城不过四十余里,若是城墙即將失守,只需要撤往信寧,砍伐些树木就能阻碍汉军追击,这便是黔中的优势。
山高且密,林多且路窄,几乎不存在绕道后方的可能,只有硬著头皮撞破一座又一座城池。
想要沿著黔水攻到绥阳,便是汉军个个铜皮铁骨,这十几座坚城也足够让他们头破血流了。
武龙诸將如此作想,同时打开城门,將武龙城內的数千百姓提前赶往信寧城。
这也是鲁褥月的吩咐之一,坚壁清野,让汉军不仅无法获得缴获,也无法获得人力来充当民夫,继而使其不得不从后方徵募民夫,加大后勤压力。
在驱赶完百姓过后,武龙五千守军开始沉默下来,黔水山峡的战云浓重得令人喘不过气。
翌日清晨,隨著天色渐渐变亮,王建以五千后军守住后方,以两千獠子军向北边的群山探索而去,余下兵马列阵武龙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