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没说,只说事关重大,请殿下即刻动身!”
“知道了。”陆管家当机立断,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前院走去,连书房的门都忘了关严。
那道要命的门缝,又重新合拢。
书架后的许绾,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不敢耽搁,强撑着站起来,迅速回到墙边,取下那幅《秋狩图》。
她没有展开画卷,而是熟练地拧开了其中一端的赤金轴头。
轴头内部是中空的,里面果然藏着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
她将钥匙揣入怀中,把轴头原样装回,将画挂好,又把矮凳归位。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片刻停留,闪身出了书房,重新隐入夜色之中。
另一边,陆管家刚刚将宫里的来使送走,又安排好长公主入宫的事宜。
他走在返回书房的路上,总觉得心神不宁。
一阵夜风吹过,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似乎飘来一丝极淡、极陌生的气味。那不是松鹤堂惯有的药香或檀香,也不是花木的芬芳,而是一种干净的,带着草木清气的味道。
他疑惑地皱起眉,朝四周看了看。
夜色沉沉,万籁俱寂,什么都没有。
回到住处,许绾的心跳依旧像擂鼓。
她没有立刻现身,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伶月在廊下焦急地踱步,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学了一声夜莺的叫。
这是她们早就约定好的暗号。
许绾这才从阴影中闪出,猫着腰溜回廊下。
伶月手脚麻利地帮她换回外袍,盖上毯子,整个过程快得没有一丝声响。
刚坐定,守门的婆子就被廊下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走过来:“侧妃娘娘,夜里风大,您还是回屋歇着吧。”
伶月连忙道:“这就回去了,侧妃身子乏了。”
两人搀扶着进了屋,那婆子打着哈欠,又坐回了原处。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伶月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上又哭又笑,不知是后怕还是激动。
许绾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她将那把冰凉的黄铜钥匙从怀里掏出,放在桌上,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宫里来人,是巧合吗?她不敢细想,只知道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侧妃,您……您拿到了?”伶月看着那把钥匙,声音都变了调。
许绾点了点头,将钥匙重新收好。
“那……那咱们是不是就能……”
“嘘。”许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窗外。
伶月立刻闭上了嘴,心中那点狂喜被瞬间浇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紧张。
这一夜,主仆二人都没合眼。
天快亮时,长公主的銮驾才从宫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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