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见到的事物越多,汤平越发佩服将军。
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将军已经提前预料到,并做出了安排,没有强行要求,而是堵不如疏,提早做出了疏通。
难怪将军要分家。
汤平想通了将军的做法,彻底的服气。
晚上。
汤平没有回家,与刘英在一起喝酒。
此时月色正好。
五月天里人也清爽。
庭院之中。
汤平红着脸说道:“周家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和将军唱反调,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我答应了周家,恐怕也无法影响到将军。”
刘英也喝了不少。
从永兴军的铁甲骑兵哨官,后来沦为将军的俘虏,如今又是大同西军的把总。
刘英也颇多感触,听到汤平的话,也忍不住吐露起来。
“将军的本事,接触过的人的确服气,冯节帅都比不上将军,只是冯节帅在大同的时候,说他自私自利也好,野心之辈也罢,至少把永兴军当做宝贝来看。”
“永兴军怎么了?”
汤平好奇道。
自己认为大同西军最厉害,可对大同而言,永兴军才是正军,大同西军和天成军是偏军。
刘英听到了许多事,惋惜道:“还不是拖欠军饷。”
“这算什么事,哪年不拖欠军饷。”
刘英摇了摇头。
“那帮文官整日看不起我们武夫,天天嘴上把我们武夫当祸害防备,自己每天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贪得无厌,冯节帅走后,他们没有了约束,不到两年而已,整个大同已被他们挖空了。”
汤平点了点头。
自己白天遇到的事,岂不是如此。
商人什么都敢干。
那帮官员同样什么都敢干,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亏有将军压着。
只是冯庸走后才不到两年,大同就落得这般飘摇局面,日后将军也不在大同了呢?
汤平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怎么应对。
后来再一想。
自己想到的问题,将军能想不到?自己瞎操心,听将军的就行了。
“喝酒。”
汤平念头通达,畅快的说道。
刘英见汤平如此神勇,气势惊人,哪里还敢再喝,想要找个理由开溜,岂料汤平看出刘英的盘算,死抓着不放,刘英无奈,只能豁出去相陪。
“赵主簿这趟去京城,花了两千两买了两幅字画回来,还带回来了三个女子。”
“光明正大的进入大同城。”
“官员们不但没人说,还宴请赵主簿,算是给他置办的接风宴,那赵主簿把他从京城带回来的两副画拿出来,好多人好作诗呢。”
郑昂笑着说道。
回了一趟家,听了许多最近的消息。
薛蝌没有在意,这些本是常态,有什么奇怪的。
王信也很平静。
自己和赵主簿还有一桩旧怨。
此人曾经是冯庸的心腹,暗算了自己几回,皆有他的份,不过此人见风使舵,看到形势不妙,提前投靠了张文锦,让他躲了过去。
他一个副官,每年的俸禄不过三四十两银子。
三十年不吃不喝也才一千两银子。
买名画的两千两,还有买女子的钱等等,他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挣不到这么多。
此人的手笔可不止这些。
老家田亩不下千亩,最爱字画,花费在上头的银两更是不可计数,加上大同的宅子,老家的宅子等等,只怕捞了三五万两都不在话下。
大同军镇每年的军费也不过百万两。
他一个主簿都能捞几万两银子,更不提别人了。
而且已经到了明着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