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辽东能守不能攻,妄谈收复,只会重蹈萨尔浒的覆辙。
“熊左堂,北京来人了。”守门的卫兵快步走进行辕。由于熊廷弼是以兵部左侍郎的职务经略辽东,所以被唤为“左堂”。
“请他进来。”熊廷弼放下手里的书案。
不一会儿,来人便进了行辕。“见过熊左堂。”
“通政司的?”熊廷弼问道。
“不是。”来人摇头。
“那你是哪个衙门的?”
来人左顾右盼,但并不答话。
“你随我来吧。”熊廷弼知道这是有不能公听的话要讲。
来到后堂静室。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和一把钥匙递给熊廷弼。
“这是什么?”熊廷弼没接。“你又是谁?”
“在下就是个送信的,您不必知道在下叫什么。”来人模糊地表明了身份。“左堂大人只需要知道我是宫里派来的就行了。”
“宫里衙门这么多,你总得告诉我你是哪个衙门的吧?”熊廷弼还是没接木匣。
“您看完装在里边儿的信就什么都知道了。”来人把匣子放到临近的桌面上。“左堂大人,在下这就告辞了。”
“这是在搞什么?”熊廷弼被弄得一头雾水。
“熊左堂,在下只知道里边儿装着一封信,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来人恳切地说道。
“算了。”熊廷弼点点头,然后照例掏出十两银子的常例递给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