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要出血呢。”娇俏的姐妹花和让遵嘱久禁的朱常洛下腹欲龙升腾。
姐妹花又如何听不懂皇帝的话外之话呢。炽热的苹红从脚尖烧至发梢,绯色的两颊羞赧得如同将开未开的腊梅花苞。浓烈的羞意在席卷全身的同时,也稍稍驱散了心中的惧意。
房间里氤氲着脂粉和香薰,像是从花瓣的缝隙间溢出神秘的香气,甜而不腻。
朱常洛感觉到了,潜藏在这具躯壳里最原始的人欲真的很旺盛。“快吃吧,吃饱一点。”他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坐在原地等待这两朵即将绽放的花苞摄取最后的营养。
半刻钟后,两姐妹几乎同时用舌尖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卷进嘴里。等到她们咀嚼完毕,随侍的宫女立刻送来漱口水和温湿的丝巾。
“都出去。”等朴媋和朴媝完成最后的洗漱,朱常洛便摆手斥退所有的宫仆。
“呀!”朴媋被拦腰抱了起来。
“跟着来。”朱常洛朝朴媝招手,然后抱着朴媋径直走向作为暖阁的西梢间,这里既是睡觉的地方,也是行房的地方。
朴媋害羞地侧着脸,所以皇帝只能在放下她前,在她的右脸上轻吻一下。“脱吧,除了亵衣,一件都不许剩。”皇帝举起朴媝,像放洋娃娃似的将她放到床边。
随后,皇帝给自己端来一个墩子,他坐在两姐妹面前,饶有兴致地看她们从鞋袜到束发,一件件地卸掉身上的防御。
“这对儿羊脂玉般艺术品需要添一点红,才更美丽。”等到亵衣前最后一件衣衫落地,皇帝站了起来。他迎着两双羞怯目光,走了过去。“给朕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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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八年,冬月十三。一夜暴雪之后,北京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天朗气清。似乎再没有阴霾和雨雪的压抑。
得到了皇帝的首肯,锦衣卫就可以签发驾帖了。西厂的规矩还没传到锦衣卫这里来,所以骆思便照旧为《点将录》上的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专事专贴”。
“去刑科吧。”骆思恭给最后一封驾帖签名盖印。
“要是他又给咱顶回来怎么办?”田尔耕问道。“我担心这点儿把柄不够。”
“不行也得行。箭已在弦,不得不发。”锦衣卫没开天眼,时间有限,掌握的信息比较片面。他们只知道傅櫆很有钱,在宅子里养了好几房小妾,并不知道这些钱的来路。
但田尔耕显然是多虑了,当他带着驾帖去刑科找到都给事中傅櫆的时候,傅櫆甚至没有都没有多问,就笑着为每一封驾帖做了佥批。
得到佥签之后,以从三品指挥同知衔,兼领北镇抚司镇抚使的田尔耕来到北镇抚司衙门,在他身边还跟了一个端着方盘的力士。“许显纯!”田尔耕的面前黑压压地站着一群有品秩的锦衣卫。
“卑职在。”许显纯抱拳出列。他是从五品副千户,比跳着脚刚升百户的陆文昭还要高一级。世袭实授基本等于走到尽头,如果没有奇遇奇功,陆文昭这辈子都别想迈上这一级。
“去大理寺,拿寺卿邹元标。”田尔耕摸下放在盘子最上面的驾帖递给许显纯。
“卑职领命!”许显纯双手接过驾帖,转头就去调集自己的人马。
“骆养性!”田尔耕拿下第二封驾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