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县长又想了个法子,拿犯了事的死囚充数。可问题是,哪有那么多犯大罪的死囚?总不能街边吐口唾沫就把人抓来杀了。”
冯绣虎嗤笑一声:“你们不是会编织罪名么?多编几个不就成了。”
卓肃守正色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种事一回两回倒是可以,但如果多了,必然引来反噬。”
“用莫须有的罪名抓人,说起来简单,但长此以往,百姓岂能不闹?此地北有州府,南有帆城,浆罗溪夹在中间,百姓去哪告状都方便。我们更有秘密在手,做事当然要愈发小心翼翼。”
“所以我给县长提了建议,保险起见,不如直接买人牲来杀,也省得再提心吊胆。”
冯绣虎舔了舔嘴唇:“你可真会出主意。”
卓肃守叹了口气:“又有什么用?县长没同意,血光槐对血肉的需求量大,如果只靠采买人牲,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县长不愿出这笔钱,所以才有了你现在所知道的事。”
冯绣虎微微颔首:“让巡捕假扮匪寇杀人。”
卓肃守苦笑道:“有了之前盗尸的前车之鉴,所以县长特地嘱咐了他们,专挑落单的行人,在远离浆罗溪的地方动手,这样就算失手了,人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冯绣虎指着旁边地上的郑阿娟:“所以你们留着她就是为了知道她男人到底去了哪里,然后半道劫杀对吧。”
卓肃守点头承认:“一开始确实是这个想法,但算算时日,她男人去往帆城怎么都应该到了,之所以还留着她,是想借此要挟她男人,好教他莫把事情闹大了去。”
至此,真相大白。
冯绣虎舒坦了。
他拍拍卓肃守的肩膀:“现在来说第二件事吧——什么叫我们活不了?”
卓肃守释然一笑:“在你伤我时,我便派了贴身伺候的弟子去向县长求援,如今朱鳞锦的秘密已被你尽数知晓,县长岂会放你活着离开?”
冯绣虎疑惑道:“我活不活的无所谓,可你就不怕我先把你弄死?”
卓肃守嗤笑一声:“我若是怕死,又岂会不逃?”
“嚯。”
冯绣虎赞了一声:“看不出还是个有骨气的。”
话音刚落,方有六忽然看向门外:“有人来了。”
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似无的药香。
方有六脸色微变,大喊出声:“快捂住口鼻!是软魂香!”
顺子不敢大意,当即屏住了呼吸,视线寻找着来犯的敌人。
“阿嚏!”
冯绣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这香里放胡椒了?!”
ps:卓肃守怎么知道郑阿娟男人去的是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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