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被关押软禁的这段时间,她完全处在与世隔绝的状态,自然不会知道已然在琉璃市附近海域发生的神战。
“夏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雁的声音因震惊而干涩,“赤焰松他们的计划.”
“失败了。”
夏池言简意赅,随后朝着火雁伸出手,眼神温和而坚定道:“走吧,火雁,回去再说。”
“回去.”
这两个字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在火雁心中荡开层层涟漪,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伴随着强烈的安心感汹涌而至。
她仰望着龙首之上,那个在晨曦微光中向她伸出手的男人。
火雁脸上那震惊与疲惫交织的神色,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敛去,一抹明媚的笑容在她唇边绽开。
她想,这个画面,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好!”
火雁的回答清脆而坚定。
烈空坐巨大的龙头微微下沉,靠近地面。
那两名护送着火雁的守卫早已吓得松开了手,连连后退。
火雁深吸一口气,踩着脚下的岩石,几步上前,紧紧抓住了夏池伸出的手。
有些吃力但稳稳地踏上了烈空坐那冰凉光滑,如同翡翠铸造的龙鳞。
脚下传来的奇妙触感让她仍旧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此刻,自己.真站在传说中的天空之神头上了
烈空坐发出一声低沉而悠远的龙吟,不再理会下方瘫软如泥的熔岩队成员。
腾空而起,载着两人,很快便消失在烟囱山喷吐的硫磺烟雾和渐亮的晨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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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烈空坐飞行在返回琉璃市的高空,凛冽的风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火雁终于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迫不及待地追问着夏池。
“唔,简单来说.”
夏池靠在龙首上,眼皮沉重,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固拉多和盖欧卡苏醒了,然后又沉睡了。”
省流版的答案就是如此简单。
嗯,似乎也不算太准确
毕竟固拉多那三百万吨的“小宝宝”,此刻正安分地躺在他口袋里的大师球里打盹呢。
放生的事,回头再说吧。
火雁却听得目瞪口呆,红唇微张。
为什么如此惊心动魄,足以载入史册的事,在夏池口中就像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淡无奇.
但看着他苍白疲惫的侧脸,感受着身下这尊货真价实的天空之神,火雁瞬间明白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背后必然是无数的艰难险阻,乃至生死搏杀。
犹豫了片刻,火雁的声音低了下来,“那赤焰松呢”
“死了。”
夏池的回答依旧简洁。
火雁微微沉默。
聪慧如她,此刻已经串联起了被囚禁后的所有线索。
包括赤焰松的将计就计,以及最后给自己留的生路。
毕竟是追随了近十年,曾一起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伟大理想”奋斗过的领袖。
得知这个消息,火雁并不太好受。
夏池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闭目养神,将这种情绪留给火雁自己排解。
他知道火雁的性格,所以理解这份沉默的重量。
她只会忠诚并追随于她认可的人。
赤焰松.虽然最后火雁认清了他疯子的本质,但共事那么多年。
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嗯,也该是这种结局。”
沉默半晌,火雁喃喃道:“早在他设立了这个所谓的理想之际,最终的毁灭就已是注定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