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文脉之的用处有哪些”
徐一帆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你这心态,我是真服。”
徐一帆负手而立,目光落在碑影与星图交织的穹幕上,仿佛没听见薛向的问题。
薛向知道,这家伙是个棺材里伸手,只要钱的主儿。
指望这家伙扫盲,就不可能不出血。
可他现在囊中羞涩,只能打信誉牌,“徐兄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现今我灵石不凑手,但以我的信誉,你还信不过”
徐一帆哈哈一笑:“薛兄肯按规矩办事就好。
我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薛兄你。
昨日,观碑盛宴,薛兄一举弄走那么多愿饼,薛兄你可是又大大生发一笔。
得,以后咱们再结算。”
两人说话间,那边的擂台、护阵,全布置好了,三个擂台摆出,三场战斗同时开打。
薛向不关心场上的战斗,他继续追问徐一帆关于文道碑的知识。
徐一帆盯着场上的战斗,看得津津有味,“不急,等待会儿观想文道碑开始了,我现场为你解说。
放心,是按批次观想,咱们有的是时间。”
两人交谈之际,时间溜得飞快。
忽地,随着阵盘嗡鸣,星河观广场上的灵纹尽数亮起。
三座擂台同时开打,激战暴起,灵气波动如潮,声浪顷刻淹没全场。
剑气、符文、文气……在天穹中层层碰撞,震得灵幕轰然作响。
有人以文字化形,千变万化;
有人以文气成兵,撒刀枪剑雨;
亦有修士双袖激荡,笔走龙蛇间,生生打出雷霆风火。
欢呼、惊叹、呼啸声交织成一片,热浪般的气势席卷整座星河观。
薛向神色平淡。
他扫一眼擂台中交战的身影,只觉此等阵仗虽壮,终究比不得文渊乱海所见的毁天灭地。
眼下这等切磋,于他而言,只能算热闹。
亦有几名儒生的手段,让他眼前一亮。
一人运笔如风,书出“霜”字,字光一闪,寒意即笼罩半空;
另一人倚仗符箓,狂撒奇符,雷鸣轰起,金蛇翻腾;
最吸引薛向的还是狂战,他狂啸登场,一柄黑色冷刀,动辄荡出凌冽刀气,刀气外裹着一层黄光。
听徐一帆介绍说,叫什么淬兵文秽,能破文气攻击。
事实上,和狂战对战的那名沧澜学宫儒生,的确没在狂战手下撑过两招,便被刀气冲得筋骨尽折,鲜血狂喷。
狂战得意洋洋下场之前,刀锋斜指,遥遥冲着薛向。
薛向看都懒得看狂战一眼,他干脆寻了个安静的台阶坐了,眺望远处的山景。
不多时,场中的喧嚣少了许多。
薛向凝目看去,三座擂台,都已停摆。
薛向扫了一眼正中竖着的记分牌。
剑南学宫竟然六场已经打完,对战下来,二胜四负,只积两分。
显然,是遭遇了脆败。
而沧澜学宫和中枢阵营,都只完成了四场战斗。
中枢阵营,是两胜两败,积两分。
而沧澜学宫,是三胜一败,积三分。
也就是说,接下来一战沧澜学宫也拿下了,那就是四胜一败。
最后一轮弃战,也稳稳站稳第一。
反过来讲,中枢阵营不仅要赢下正在上演的战斗,还要赢下下一轮,才能获得第一。
沧澜学宫似乎已然胜券在握,沧澜阵营也是呼喝震天。
就在这时,尹天赐满场东张西望,找寻薛向的身影。
原来,尹天赐也出战了。
作为桐江学派大佬公子的他,修有绝顶秘法,虽只是结丹初境,但靠着他老子的威名,还是抢到了登场的名额。
而他一开场,便靠着抢攻,加持秘法,竟一阵猛攻,拿下了对手。
惊天欢呼声中,尹天赐几乎迷失。
若不是始终没看到薛向朝这边看来一眼,从薛向身上没得到爽感,尹天赐自己都能乐晕过去。
如今,他已是有功之臣,也不担心星河观主喝叱自己,才下擂台,便恨不能薛向立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好生炫耀一回。
他搜寻一圈后,在广场最外围找见了薛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