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拜访您,一是祝贺你身体安健,另外则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聆听您老的点拨。”
李国维哈哈大笑,对于贺时年丝毫不隐瞒,直言不讳说出来的目的。
他非但不反感,反而因贺时年的直爽而高看几眼。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我这个老头子哪里还有资格点拨你们。”
李国维这句话看似说年轻人,实则另有所指。
贺时年想,杨北林和刘青松应该没有来看望过这个老干部。
“您老谦虚了,你是先辈,是宁海发展至今的奠基人,我们年轻人都是沿着你们战斗过的路线在战斗。”
李国维道:“青林镇的发展路线,策略,规划我总体是认可的。”
“唯一不足的地方应该是矿产问题。”
“虽然相关责任人已经问责,但资产流失,大量资金外流却是实际发生了。”
“如果能追回流失资金,不说全部,紧一部分也是好的,对人民百姓也有交代。”
贺时年点了点头笑道:“我的心情和您老一样。只是这些事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
“我除了按程序逐级上报,在这件事上暂时无能为力。”
“不过,在接下来的矿业技改中。我们一定会建立健全矿业监督体系,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李国维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赞赏。
“高标准,严要求完成技改。其余的事我抽时间会和小方书记说一下。”
和李国维聊了半个小时,贺时年起身告辞。
李国维看着贺时年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他带来的东西。
手指敲击着木椅,嘴角露出淡笑。
当天晚上,石达海提前请吃年夜饭。
一方面是星月望景顺利交付,一方面也是团结联络一下战友情。
当晚,贺时年和左项都没有开车。
两人此时也不再是上下级关系,变成了战友。
战友聚集在一起喝酒,那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战友情自然毫无保留释放。
当晚,很多人都喝高了,但流露的情感是最真挚的。
春节前的最后一天,贺时年如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下午有个会,是春节前各项工作布置会议。
会议刚刚开始,县长刘青松的电话打了过来。
贺时年连忙接听。
“时年同志,刚才州政府来了电话,说青林镇水库的预算审批通过啦,是钮厅长亲自批的字。”
贺时年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起来。
“刘县长,这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是常务金州长亲自打的电话。”
贺时年问:“这么说水利厅愿意拨钱了?”
“对,拨钱,拨一点五亿元。”
贺时年哪怕控制住,也难掩激动道:“那真是太好了,感谢刘县长。”
刘青松笑道:“虽然你小子藏得深,但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你就不要感谢我了,我没帮上什么忙。”
贺时年高兴之余有些疑惑。
以他的段位,更本不能说服钮厅长拨款,甚至平等交流的资格都暂时没有。
难道是焦阳帮的忙?
想了想,贺时年又否定了。
焦阳虽然是钮璐女儿,但这种事上不可能建议自己的妈妈怎么干。
钮璐既是省委书记夫人,又是正厅局级干部。
也不可能因为女儿的一两句好话,就拨款给青林镇修水库。
并且还是如此之大的数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