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岛的珊瑚宫前,花散里刚一出现,就被紧张的反抗军战士们控制起来。
“哎呀,各位不要紧张,我是来送信的。”花散里佯装惶恐,实则稳得一批。
“哼,鸣神大社的人,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海只岛的核心地带,说,你是不是鸣神岛的探子!”当头的军士将手里的十文字长枪往前猛地一戳,吓唬一下花散里。
“肯定不是!”花散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是受……”花散里一顿,派蒙和嫣朵拉让自己来送信,本来就是为了隐蔽。这些军士里难说有没有什么内鬼,还是对那位名为珊瑚宫心海的现人神巫女亲口说吧。
“我是受人所托,来送个口信,而且只有你们的现人神巫女才能听。”花散里如此回答。
“哼,那你先候着吧!带走!”几个军士用刀枪对着花散里,将她押到了军营里的一处禁闭室,“警告你,不许动歪心思!上厕所的话,里面有夜壶,自己处理!”
花散里无言地扫了一眼那个飞着苍蝇、边沿沾着尿渍的夜壶,面具下的秀美面容微微一抽,“请问现人神巫女在哪里?”
“珊瑚宫大人日理万机,你想面见的话,等着吧!”说完,这个军士将门一磕,铁锁外面一挂,对着守门的叮嘱两句,就走了。门口有两个军士手执长枪,看守着禁闭室。
“唉,真是的。”花散里幽怨地叹口气,她现在没办法变化自己的形象,不然怎么可能用鸣神大社巫女的服饰过来送信?
中间海只岛的士兵送了一次午餐,是一条油炸鱼和两个糙米捏的饭团。花散里耐心地在这里等到了夜半三更,还是没等来珊瑚宫心海。“有人吗?”花散里喊道。
“吵吵什么?”守门的军士训斥道。
“你们是不是偷了懒,根本没有向现人神巫女汇报我的事?不然为何她还没召见我?”花散里质疑道。
“你可不要污蔑人!”这个军士显然比较重视自己的荣誉,“你的事情早就被汇报到珊瑚宫那里了。这么久都没回复,说不定是你这个戴着面具、不敢见人的丑八怪的问题呢!”
“你,你,”花散里气得胸口不停欺负,“我可是美少女!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
“啊对对对……”另一个本来有点迷糊的军士被吵架的动静弄清醒了,也开始一唱一和,“谁不知道我们海只岛人的皮肤洁白,女子貌美,男子帅气,肯定是你这鸣神岛来的家伙自惭形秽,才戴上个面具遮丑。”
“不生气,不生气……”花散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传信要紧,传信要紧……”
“说起来,你这家伙是怎么绕过我们的岗哨,跑到内部的?”那个重视自己荣誉的军士也懒得吵这种幼稚的问题,反正晚上站的瞌睡,聊个天也不算啥,“上一次有这种事,还是六个多月前。”
“咦?还有人能做到绕开你们的岗哨?”花散里惊奇道,“是谁?”
“当然是我们海只岛的大恩人,一位名叫王志纯的能人和他的白色精灵伙伴派蒙。”军士回答道,“我们的工业所需的知识就是他带来的,而且他还为我们建设了储氢库,改造了原本属于幕府的御影炉心。”
“原来那两位大人之前就来过海只岛吗?”花散里惊奇道,这下她好像明白派蒙教给她取得信任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了。
“哦?你认识他们?”另一位军士反问道。
“哎呀,只是听说过。”花散里一捂嘴,自己和派蒙、嫣朵拉的关系可不能暴露,“总之,想办法催一下,我带来的消息,正是你们的现人神巫女需要的。”
“嘁,鸣神大社的人,能带来什么好消息?”重视荣誉的军士嗤笑道,“怕不是受了幕府的指派,过来迷惑视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