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的脸颊浮上一片红云,“徐公子太客气了,家里孩子多,就不用您破费了,我们在街上逛逛就好。”
徐文君不赞同的说:“青杏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怎么能说是破费呢?”
青杏很不好意思,“治病救人,是医者分内之责。再说公子也已经付过诊费。”
苗郎中将几个孩子教养的都很好,不以医术而挟制旁人。青杏说完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往另一头走去。
徐文君先是一愣,随后跟在青杏后面意味深长的笑了。
孟晚将他二人的表情变化看了个正着,似有所感的轻叹一声,“哪儿有那么多和和美美的爱情故事,寻常人总会受些情伤。”
揽在他腰上的手倏地收紧,“我定不会伤你分毫。”
孟晚空出来一只手拍拍宋亭舟胳膊,“我当然信你,我们算是幸运的了。”
两人之间也就是一点苗头,孟晚做为外人不便开口劝说什么,之后阿寻来找楚辞玩,倒是可以不经意间提醒几句。
逛了半天,孟晚的嘴就没闲下来过,下午两人回家一趟。家里人都出去了。雪生和朱颜跟着阿砚去找书院里的小伙伴,黄叶陪着常金花,楚辞一大早就去找阿寻,项芸和林易陪着几个老友在味珍楼喝茶,下人们也都被放了假。
剩下几个小丫鬟和小厮怕被花子拍走,留在家里巴望着哥姐给带吃的玩的回来。
厨娘也放了假,孟晚给宋亭舟炒了锅蛋炒饭,他只陪着喝了半壶茶水。
两人在家歇了一会儿,晚上的灯会才是重中之重。府衙门口平时少有百姓敢来,这会儿却围满了人。
旁人放假自己加班的乔兴源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本来在有气无力的和同样加班的几个衙役说着话。冷不丁看到从远处逐渐走近的宋亭舟,立即便挺直了腰板。
曾几何时自己还在唾弃童平偷奸耍滑,谁成想自己会被硬逼给老油条。
乔兴源面色肃穆的对着台下的百姓说道:“前些日子是秋收的好时节,大家想必都得了个好收成。我们西梧府全府的百姓,往后都可只纳田赋税,田地越多,纳税越多,同人口再无半点关系。家里劳动力多的可以多开荒地,便是不种水稻,多种果树也是一个进项。”
底下的百姓们有所感悟,不说乡下的农户日子比从前好过了。就是在城里过活的百姓买卖也越做越好,这是大家都亲身体验到的。
乔兴源写了张手稿,他抽空看了几眼,继续说道:“现在城里的府学,县城的县学都供普通人家进学,不要学费,只付食宿而已。松韵学院的学费更是只要一两,家里小哥儿女娘去了白吃白住还发衣裳。”
“家里孩子多的,也不要苛刻了孩子们,男子读书科举能当大官你们都是知道的。”
“女娘小哥儿在学院读了书,识了字,学了算数的可以到孟夫郎的工坊里做管事。学了刺绣的可以做绣娘,学了纺织的可以去布庄纺布,学了烹饪的能自己开店卖吃食,学了药理更了不得,那就是能看病治人的郎中!”
孟晚抬头扫了眼慷慨激词的乔兴源,问向身边的宋亭舟,“怎么刚才过来的时候看乔经历身上有一层怨气呢?他是不是也想放假?”
宋亭舟淡淡的说:“抽签决定,他自己手臭。”
抽签的人一共有两位,乔兴源和单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