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霁宁反应过来,俊秀的脸上满是警惕,“和国公有什么关系有你什么事,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坐在这儿!”
孟晚见套不出来别的,便随口说道:“我是承恩伯爵府的邻居,过来道贺理所应当。”
“你住二环?这么有钱?”罗霁宁的思维成功跑偏。
孟晚手串撸的啪啪作响,“怎么,你折腾那么长时间的香皂,难道没有钱?”
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着风光霁月形象的罗霁宁面部一阵扭曲,“都被我的好姐夫拿去……”他脸色一变,显然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拿去养兵嘛,大家都知道。”孟晚随口一说。
“咳咳!”坐在孟晚左侧的年轻夫人被口中的茶水呛了一下。
什么养兵!罗夫郎的姐夫不是廉王殿下吗?
这这这!
她双手抬起凳子,不动声色的远离两人。
罗霁宁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乱说什么?都把别人吓跑了!”
孟晚扭头对着年轻夫人笑笑,嫩绿色的衣裳中和了他极具冲击力的脸庞,使其看上去年龄小了好几岁,人也显得开朗阳光,“二少奶奶,别介意啊,我开玩笑呢。”
年轻夫人是齐夫人的二儿媳,年龄比孟晚还小几岁,刚嫁进伯爵府没多久。最上面的老夫人不时过问嫂,她家世不如大嫂,在伯爵府里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这会儿被孟晚解释了一句,忙不迭的找台阶下来,“不介意不介意,孟夫郎放心,我不是贫嘴烂舌的人,不会听两句话就乱传的。”
孟晚还是笑,美人笑颜如花,总是会让被他注视的人下意识卸掉防备,“说什么传不传的,廉王殿下的事,咱们这些小人物谈论起来也没人相信的,真有人相信也是去找廉王殿下啊,总不至于来找我吧?”
“是是。”齐夫人的二儿媳额头渗出点点冷汗,她侧过头装作轻描淡写的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瞄着席间可以找谁换换座位。
罗霁宁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压低声音批判孟晚,“你怎么那么阴呢?”
“嗯?”孟晚对罗霁宁的感观很复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其实很喜欢和他说话。
桌上有一碟子糕点孟晚没见过,他盯了小会儿,端到罗霁宁面前,“你尝尝这个,特别好吃。”
“甜了吧唧的能有什么好吃的?”罗霁宁语气中带了丝嫌弃,但不得不说孟晚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冷不丁给他端果子吃,他心里十分受用。嘴上说着不喜欢吃糕点,还是伸出手拿了一块塞到嘴巴里。
同桌的贵妇们吃糕都是小心翼翼的拿帕子垫着,小口小口的抿着吃,罗霁宁这家伙长得温润如玉,标准的世家公子模样,一吃东西就走了样,一整块都塞了进去。
“好吃吗?”孟晚真诚发问。
罗霁宁将糕咽进去,从袖口扯出块帕子擦了擦嘴,“还行吧,里面馅是什么花的,不太甜还有股子香味。”
孟晚盯着糕点,心动。
他把手上的手串摘下来,拿起一块糕来故意挨在手串上一会儿,也就是三息的功夫,发觉没有异样,这才把糕点送进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