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认了?”罗霁宁不大相信孟晚这么好说话,对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老阴比。
孟晚坦然地说:“认,怎么不认呢?不就是两幅画吗?”
罗霁宁,“……”
行吧,有钱人。
罗家也有钱,但是跟他没啥关系。
聂鸿飞的钱今天抬个小妾,明天纳个侍君,后天又去花楼为哪个花魁一掷千金,比他还败家,狗屁的积蓄都没有。
说实在的,罗霁宁都有点想跟孟晚混了,罐头厂就算了,驿站听着就大有作为。
他在聂家和罗家的双重监视下,想干点什么都畏手畏脚,要是有孟晚的夫君护着,他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但是宋亭舟和太子的关系暧昧,叫廉王发现他和宋家走得近,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愁……
他要是皇子就好了,也认聂川当干爹……
呵呵呵,到时候老子自己当皇帝,干翻他们,还用受现在这种鸟气!
孟晚无语的看着身边坐着的人,罗霁宁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外头没有穿褙子,衣摆上绣着大片富丽堂皇的八宝纹,他不动声色的时候,那张俊秀的脸庞着实能唬人。雍容自若,君子如玉,完全符合世家公子的派头。
罗霁宁正经起来还是挺能端着的,只是一到孟晚面前,他就卸下一半的防备,想方设法的想引起孟晚关注,这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到底在想什么?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孟晚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啊?”罗霁宁下意识用指尖揩了揩嘴角,是干燥的,“你又骗人!”
他碎碎叨叨,“张无忌他妈说的不错,长得越好看越会骗人,不分男女!”
孟晚:“……”过于神经了哥们。
荣家的下人捧过来两幅被热水浸泡过的画卷,纵然画卷被装裱过,但开水滚烫,再神乎其技的装裱也挡不住这样浸泡,眼见着这两幅画是被彻底毁了。
有位书香世家的夫人眼尖,看到了其中一幅画上的落款,“这是王千樾大师的《皇极楼阁别亲图》?”
另一位见识非凡的夫郎闻言也主动上前了,“不错,确实是王大师的画作,他的名号章印刻着的是无纠道人,因他四十八岁时曾看破红尘,放下家中娇妻美侍,执意出家学道,这幅画是他将家人都请到皇极楼用膳,做最后的道别,也是他的封笔之作!”
一代画坛大家的封笔之作,何止千两白银,便是千两黄金只怕也使得。
两人都连连叹息,太可惜了,这幅画被人寻了许久,大家都猜到应该是被某位权贵珍藏在手,没想到真的在承恩伯爵府中,遗憾的是这幅画已经被毁了。
眼见真的是名家之画,又有许多懂行的凑了上来,“啊!这幅是的画?”
“怪师的画?真的吗?他的画不是号称只赠知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