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香浓又凑上去,双唇轻触,解释道:“就是,我离不开你了,穆依。”
穆依仔细思索了几遍这句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若心悦便是离不开对方,那么他亦然。
既然两情相悦,他们又已经结了姻缘蛊,那便与真正的夫妻无二。
想罢,穆依忽然释怀,吞了吞口水回吻上去。
他接受,他不拒绝。
他想要一辈子与她在一起不分开!
穆依的动作野蛮又生涩,将她的唇咬得发痛。
纪香浓按住他的肩膀学着他啃咬回去。
黑暗本就会加强人对周围的感知,况且他的痛觉比常人敏感数倍。他痛得浑身颤栗,眼睛里渗出几滴生理性的泪,痛得闷哼出声。
可他没有推开纪香浓,而是抱紧了她,试图让她再用力一些。
能够放肆拥抱她,被她施与疼痛的滋味太过美好,令人上瘾。
穆依擅自领悟了一个爱的定义。
爱即是痛,爱即成瘾。
纪香浓呼吸也急促了几分,椅子太小,不大方便行动,她推了推穆依,想让他将自己抱回主屋。
可穆依不是有耐心的人。
他揽着纪香浓的腰将她一把抱起,与她一同躺进了身侧的棺材里。
这张独特的床逼仄窄小,使得两人被迫牢牢贴紧。
纪香浓的视线也逐渐适应了昏暗。
她望着穆依素来冷漠淡然的面孔此刻动容泛着潮红,心脏鼓动不停。
尤其看向他瘦白的脖颈时,喉咙更是发痒。
绝对是出了问题!
她断然不会有这般强烈的渴望!
耳畔皆是穆依粗重的喘息声,但她却几乎能听得到他新鲜诱人的血液在肌肤下流动。
终于忍不住,她循着本能张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咳……”
穆依痛得咳了一声,随后咬紧牙关,因着疼痛而冒出薄汗,鬓边几缕黑发贴在了脸上。
脆弱又冶艳。
纪香浓就这般如同婴儿吞咽母乳一般,吮吸着他的血液。
好一会儿,周围只有她舌尖蠕动的声音。
而与双目失神的穆依不同,饮下两口血的纪香浓眼中恢复清明,确定了自己对穆依的血有着不一样的执念。
她的头埋在穆依颈侧,眼神冷漠面无表情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耳后感到黏腻的痒意。
是那条小蛇!
被打扰进食的纪香浓有些不悦,伸出手用力捏住了小蛇的身躯。
身上的穆依猛地仰头张开嘴巴,喉头颤动。
像是被掐得喘不过气。
痛与欲交织,双重的快意让他破败不堪。
声音已经透着虚意。
纪香浓饮得差不多,将小蛇扔到一旁,空出手扯住他垂下来的一缕辫子,略显粗暴地将他的头拉了回来,唇上沾着血珠吻向了他。
让他也尝尝自己的血。
两人在这口乌木棺材里交融在一起。
穆依耳垂上的银环随着碰撞不断叮当作响,直至烛火燃尽才停歇。
他比以往将她圈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她就是他的了!谁也拿不走!
最后穆依满足地叹息一声拥着她在棺材中沉沉睡去。
纪香浓瞥了眼微亮的天光,若有所思,随后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也阖了眼睛。
穆依无意识地在将她当成所有物,当成那些没有思想的蛊虫野兽驯养。
而她在刻意地利用他的孤独与自傲,令他交出灵魂,将他驯化。
再醒来已是午时。
穆依准备好了浴桶给她擦拭身体。
纪香浓手指拨弄着温热的水,指了指腿间那道印子,眼中带着笑意打趣道:“怪不得有些痛,咬这里作甚?”
这话一出两人皆生生顿住。
她的腿,有知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