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回苗族老家,这么快就走了?”
听不到回应,风三儿想起上周苗族老阿奶送给自己东西时说的话,自语道。
“嘎吱!”
既然来了,风三儿不想就这样离开,心想就算看看苗族老阿奶住的地方也好,于是顺手就拉开了无锁的屋门。
在屋门打开的那一瞬,一股阴冷污浊的腥臭味道,扑面而来。
“喂!风三儿少爷,不会吧,这么恶臭的地你还想进去?”
“哇!哇!”
风三儿身后的白胖被腥臭之气熏得脸色煞白,捂着鼻子,直翻白眼。
赶紧到远处,专心呕吐去了。
风三儿也被熏得一阵恶心,不过他没有离开,并暗暗自责。
心想苗族老阿奶就住这样的地方,还那样照顾自己,临走了,还把辛苦挣的五万元钱给了自己。
虽然没能为辽爷爷换口假牙,但那五万块钱,却都用在辽爷爷最希望的地方,都用在了那些小弟小妹孤儿身上。
风三儿没有在门外停留多久,打开门后,便进去了。
屋内更加阴暗潮湿,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风三儿打了冷战,又叫了几声老阿奶,没人应后,便摸索着门墙,打开了幸好有的棚灯。
棚灯是过去的老灯泡,发暗发黄的那种,不过有亮光总比没有好。
这时,屋内的一切风三儿都可以看到了。
“哈哈……”
“老阿奶,你在呀!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我来看你了,我还有事想问……”
风三儿环视一眼不过十几平方的简陋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挨着里墙的一张床。
苗族老阿奶就坐在创边上,微笑着看着自己呢,风三儿高兴说道。
蓦然间,风三儿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因为风三儿发现,面前栩栩如生的苗族老阿奶,竟然是一个纸人。
只是这个纸人画得实在太逼真了,就连头发眉毛,都画得跟真人一样。
风三儿之所以看出她是纸人,是因为她的身上破了一块儿,翻卷露出了纸的痕迹。
更让风三儿惊悚的是,当风三儿打开灯,几分后,纸人苗族老阿奶似乎对自己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像雪花儿一般,无风而散。
她的纸身体,化作满屋纸片儿,围着自己盘旋一会儿,然后才飘然虚无了。
“老阿奶?”
风三儿头皮发麻,毛发耸立,心中恐惧,想转身跑出屋外,然而他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根本迈不动。
恐惧中,风三儿看到床上满是厚厚的灰尘,自己曾经送给苗族老阿奶的零食都乱七八糟的在床上呢。
其中一些已经**发霉,长出了绿毛,有的还有腐虫在钻进钻出的。
……
“我靠!你还真低调,想臭死在这里呀,赶紧走吧,再待一会儿,我白胖也殉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白胖实在等不起风三儿了,快速冲进屋内,又快速把风三儿扯了出去。
风三儿出来后,猛劲儿的呼吸了一会儿,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
“你说五年前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儿?”
风三儿逃也似的,一路小跑来到东门外,正对着夕阳余晖坐在街椅上,问气喘吁吁的白胖。
“啊呼!啊呼……”
“等,等一会儿,一会儿再说,我都高血压了。”
白胖蹲下来狂喘,向风三儿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