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义很快便到了,估计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于义一只脚跨进门刚准备说话,见到张不惑后愣了下,眯着眼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许久,方才感叹道:“这岂止是一杆好枪,此枪摄人啊!”
张不惑一惊,想到体内蕴养的浑厚气机,莫不是老师单凭肉眼都能看出?当即问道:“老师何出此言?”
于义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张不惑肩膀,没有说话。方才他进门,看到的不是张不惑,是一杆枪,一杆散发着摄人寒芒的枪,仅伫立在那里,便让人心底生畏。于义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肯定是有什么奇遇了,但这等事情,张不惑不主动说,他也就不问。
酒楼那边,应该是钱到位了,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个时辰,点的酒菜便全部送了过来。
张不惑倒好酒,请两位长辈上桌,拿着酒杯站起身来连敬三杯。
“第一杯酒,不惑敬父亲养育之恩。”
“第二杯酒,不惑敬老师传授之恩。”
“第三杯酒,不惑不敬天地,敬自身,潜龙出渊!”
张安与于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皆没问第三杯敬自身潜龙出渊是什么意思。
张不惑在来时路上便在心中权衡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将修真一事告诉父亲与老师。一是此事太过虚无缥缈,很难解释得清。二是两老年纪已大,不宜再卷入这等事情当中,此途注定了是不会平坦的,若是如实告知,只会徒增两老担忧而已。
张安开口道:“之前爹说,你和爹不一样,你能选择你接下来的路。现在你已及冠,爹再多说一句,无论你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便是对的,男儿在世,若无远志,岂不浪费天生七尺男儿躯?想做,去做便可,”
于义亦是道:“我和你爹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如你爹说的,你不一样,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心中毋需顾忌那么多,去做便可。”
张不惑全都听进耳中,念头顷刻间通达了许多。此番经历,红尘气太重,张不惑正想寻一个适宜清修之地磨砺心境,再把气机蕴养至圆满,本来心中还有诸多顾忌,倒是在今日被父亲与老师的一席话给打破了。
张不惑沉默片刻,终是做出了决定:“爹,老师,此次回来,我可能不日便要离家。”
张安与于义相视,笑道。
“去做便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