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四诧异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说书先生没解释什么,转过身来继续看着河面。武老四愣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雨仍旧没停,武老四再次来到河堤,发现说书先生早已不在那里了。
雨季的时候,运河边都有专门的巡堤人。尤其是赶上下雨,他们日夜巡防,以免河岸决口。
巡堤人见到武老四,有些意外,“老四,这么大雨,你在这干什么?”
武老四指着河面问道:“这河水会涨上来吗?会不会发水?”
巡堤人放下手里的铁锹,“这么大的雨,河面涨是一定会涨的,不过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这两天我们几十个人沿着河岸巡查,一旦有问题就会筑堤,不会出事。”
武老四点了点头。巡堤人奇怪的问道:“你跑到这来,就是来问这个的?”
武老四说起了昨天的事,“昨天下雨的时候,我在这遇到一个人,他说这雨会下三天三夜,还说河水会漫过河堤。下着大雨,他也没走,说是在这里等船。”
巡堤人听了哈哈大笑,“下着雨在这等船?武老四,你莫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吧?”
武老四听了却有些笑不出来。巡堤人走了,武老四也回了家。
一整天,武老四的脑子里都是那个人跟他说的那些话,临近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招呼妻子和孩子,“走,收拾东西,咱们去我表叔家!”
妻子被吓了一跳,“怎么突然想起要去表叔家?”
武老四对于自己的感觉,没有办法解释,只能摆了摆手,“你快去收拾,不要问,咱们这就走。”
妻子有些难以理解,“外面下着雨,表叔家离这差不多有三十多里路,就是要去最好也是明天走啊。”
“明天,明天恐怕就来不及了。”武老四说道。
最终,妻子拗不过武老四,一家人冒着雨离开了。
第三天的夜里,河水突然开始暴涨,河面仿佛一下子鼓了起来。巡堤人们急忙开始筑堤,但是已然来不及了,河水瞒过河堤,汹涌的冲了出来。
大片的庄家瞬间化为乌有,几个村庄都被淹没......
几天后,河水褪去,人们开始处理善后。衙门的人也来维持,其中有几个人有些特殊,他们别的不做,只盯着水退过后淤泥中搜寻。其中为首之人留着两撇小胡子,正是那日和说书先生交手的齐布琛。
半天过去了,他们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搜寻中突然停下脚步,急切的弯腰从淤泥中捡起一块碎木,“大人,你看!”
齐布琛快步走来,结果一看,碎木板已经有些腐朽,但是上面有一个雕刻的铭文。由于时间太久了,具体的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奉国两个字还是依稀可辨。
齐布琛欣喜的笑了笑,“哈哈,果然在这里!”
“这是?”身边的人开口问道。
齐布琛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