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有女人的浅笑在一旁传出。
沈彦青忧郁道:“这可怎么办啊?”
说着,他摸向自己的腰际,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这里,应当有三个窟窿眼子,可是现在没有了。
还有衣服,也不是他那件竹青外袍了。
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腰间的那红珊瑚都不见了。
啧啧啧,人心不古哦,把人关起来,还抢别人的东西。
沈彦青正忧郁着呢,一道悠然的声音传出,“梅公子,你可起床了?”
沈彦青一想,这梅公子是谁啊?难道是把他困在这里的人?
下一秒,光芒流入,随着轻微的咔嚓声,沈彦青忍不住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眸。
女子含着笑,“梅公子,你可不要捉弄奴家了,既然起了,就快快洗漱吧,今儿,可是个大日子。”
沈彦青放下手,“谁是梅公子?”
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扇贝之中,足有床榻般大的贝壳张开,他就像是一枚鲜灵的珍珠,坐在贝壳之中。
连身上穿的东西,也如同流纱一般,飘荡在水中。
女子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颊,笑道:“梅公子就是你啊,又在逗弄奴家了。”
沈彦青抬起头,看向女人,不由的一愣。
怎么说呢,他美人见过不少,但是和这女子一般,宛如画出来的瓷人一般的美人,他真是没见过。
女子穿着粉色襦裙,头发被板板整整的盘在脑上,插着三只明珠玉簪,脸上涂脂抹粉,白的宛如珍珠,眉色黑浓,瞳色浅淡,如同琉璃,唇如滴血,鼻梁挺翘,鼻翼合拢。
腰肢纤细,凹凸有致。
就连身材,也如同工匠精雕细琢出的美人瓶。
此时美人瓶笑眯眯的望着他,欠身行礼,道:“梅公子又睡迷糊了吗?快快起身,奴家替你更衣。”
沈彦青眯起眼,“我既然是梅公子,那你又是何人?”
女子抬手,那节皓腕也如同白瓷,细腻光洁,连一丝寒毛都没有。
她遮住唇,露出那双宛如琉璃珠般的眼眸,笑道:“奴家自然是含珠,梅公子你又在逗我了。”
“含珠,这名字好听。”沈彦青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意,伸出一只手,倒真如富贵人家的少爷一般,养尊处优,事事有人侍奉。
含珠扶住他的手,看着这位公子悠哉的下了床,那双修长白皙的脚落在地上。
沈彦青:“我是不穿鞋的吗?”
含珠躬身微笑,“在我们城中,诸位公子都不需穿鞋啊。”
沈彦青看着那光可鉴人的地面,就算踩上去,也没有感到冰凉,就算赤着足,也依旧不碍事。
男子嘴角噙着笑,伸开双臂。
含珠捧着一沓衣物,为他更衣。
沈彦青身上的浅色里衣依旧穿着,含珠拿着一套雪白绣梅花的广袖长袍为他穿上。
这套衣服轻柔如无物,甚至连配饰都比它重上几分,中衣外衣被女子纤细的指尖抚平,额带,腰佩,束腰,样样俱全,除了那一双鞋。
沈彦青任由对方服侍着,问道:“话说,你刚刚说今儿个有件大事,是什么大事?”
含珠替他整好了衣物,端详着这人,道:“果然,梅公子很配这套衣服呢,让奴家想想,到底要为梅公子画个怎么样的妆容呢?还有你这头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