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认识太尉,凭什么你们说是就是。莫不成,你们是假借太尉的名义要谋害某不成?赶紧让开,不然,某就要报官了。”
说着,刘鸿渐就准备绕开两人,走自己的路。
听见刘鸿渐的话,两个小吏嘻嘻一笑,“你还不听招呼啊?”然后就上前拽住了刘鸿渐。
“刘鸿渐,有句话你听说过没?牵起不走,赶起到行。哥两个还以为你是读书人,明事理,哪晓得也是草包一个!”
推推搡搡中,刘鸿渐见自己始终挣脱不了两个小吏的束缚,路上也没见有行人过路,几番挣扎之后,“莫拖了莫拖了,我去还不成嘛?”
听到刘鸿渐的话,两个小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仍然没有放开刘鸿渐。
“两位官爷。既然是太尉召见,还是容我回家换身衣服吧,你们看,我身上这衣服,被你们扯成了什么样子?真是不当人子!”
“去就成了,误了时间,我们两个可担当不起。走走走,等下到路上给你找件衣服。”
眼见两个小吏不答应,刘鸿渐也是没了办法。虽说自己六艺没抛下,但比起这两个小吏来,光气力,就输上了许多。也只好任着两个小吏拖着自己往前走。
然而,让刘鸿渐有些奇怪的是,两个小吏并没有拖着他往寿春的府衙走,而是出了城,一直往北走。
刘鸿渐心道,这不是太尉召见吗?那这太尉在哪?于是,便忍不住问拽着自己的两个小吏。但两个小吏都不搭理他。
走了一会儿之后,三人就到了淮河边上,看着两个小吏的架势,是准备过河,但是三人停脚的地方,却没有渡口。
正待刘鸿渐准备发问的时候,两个小吏将他的身子一夹,直直地朝着河面走去,刘鸿渐不由地呀地一声惊叫起来,脸色也变得发白。心里直道“我命休矣。”
然而,让刘鸿渐意外的是,在两个小吏的夹持下,三人就哗的一下就过了河,然后稳稳地落到了河对面的一个村子边。
这时,先前从怀里掏出纸的那个小吏说话了,“你将他看好,我去将他寻件衣裳来。”说完之后就径直进了村子。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个小吏就从村子里出来了,手里拎着件大麻衫子和一根腰带,让刘鸿渐换上。
见两个小吏要自己就这么衣服,顿时,刘鸿渐就扭扭捏捏起来。那个从村子里找来衣服的小吏骂道,“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害臊的?哪里来那么多穷讲究!”
无奈之下,刘鸿渐只好当着两个小吏的面换了衣服。瞅着刘鸿渐穿着大麻衫子捆着腰带的样子,两个小吏都笑了,“虽然有些不太合身,但看起来终于是个酸秀才了。”
换好衣服之后,两个小吏又夹着刘鸿渐继续往北走。这时候,脚下的路,比过河之前可难走多了,没走上一会儿,刘鸿渐就叫起苦来,求着两位小吏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再走。
可两个小吏根本就不理他,一味催着他赶紧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刘鸿渐觉得自己再走的话都要快走断气了,这时,在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城池。
“快点,太尉就在城里等着呢,可不要误了时间。”看着刘鸿渐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那座城池,两个小吏顿时催了起来。
刘鸿渐只好跌跌撞撞继续往前走。等进了城之后,正对着城门的,是一栋庄严华丽的府邸。两个小吏拽着刘鸿渐直冲那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