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弗雷曼大人不会放过他的,还有注意你的言辞,哈同管事,在工作时间,请称呼我哈桑管家,或者先生。这样吧,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快去夫人和少爷的房间,把情况告诉她们,让她们做好准备,我这就去见老爷,你去吧,对了,你也准备一下吧。”哈桑虽然还保持着镇定,但是目前的糟糕情况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作为一个管家可以处理的范畴,此刻他也只是抱着愚信的坚持,固执的认为主人当然可以解决目前的麻烦,只要一会儿能见到保民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老管家是如此的确信这一点,打发走自己的亲儿子哈同,便匆匆走去弗雷曼的房间。
老管家敲了敲房门,没有反应,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哈桑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声的在门外说了句:“休老爷,我是哈桑,我进来了。”便大胆的开门进去了,进了房间,灯都关着,厚厚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哈桑凭着对房间的熟悉,走到窗前,把窗帘全部拉开,金耀夫的光芒重新照亮了整个房间,哈桑吓了一条,整个主卧室凌乱不堪,家具摆件玻璃器皿等等,被砸的到处都是,昂贵的麝牛绒床垫被撕的粉碎,灰色的牛绒撒的到处都是,床边,滚落着一地的酒瓶子,我们的保民官休·弗雷曼大人此刻哪里还往日的尊贵体面,批头散发,手里握着酒瓶子,还不住的往嘴里惯着黄汤,一股子麻药特有的香味混着酒精的臭味弥漫的到处都是,哈桑管家惊呆了,怒不可解的上前一把夺过弗雷曼手中的酒瓶,把他整个人拉起来,扶到椅子上,正色的说到:“先生,醒醒,您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还用这么高剂量的麻药,您不能这样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弗雷曼神情颓废,看着桌上的药剂用具,苦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玩样,都说这玩样能让人忘记痛苦,可是我用了这么多,怎么完全没有效果呢,哈桑。”
哈桑站在那里,关切的说道:“老爷,您不能这样,您是府上的顶梁柱,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您都必须撑下去,快起来,我伺候着您,清洗一下,我想不管是什么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弗雷曼望着自己忠诚的管家,苦笑道:“哈桑,没有的办法的,完了,彻底完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直到这一刻,哈桑的心里防线也奔溃了,他这三十年来对弗雷曼的信心彻底崩塌了,弗雷曼一直混迹官场,长袖善舞,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管家从没见过弗雷曼说过没有办法这样的话,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二个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管家先开了口:“那您准备怎么办,夫人和少爷总要有个安排吧,我已经让哈同去夫人少爷那做准备了,要不让他们先走吧,避一避也好,可以先去乡下躲一躲,然后想办法去北方或东面的海港城想办法逃到国外去。您说呢。”
弗雷曼眼前一亮,他没有想到哈桑居然如此忠诚,是啊,他是跑不了的,不过儿子总得想办法,显然管家的主意不失是个办法,弗雷曼定定神,取出秘库的钥匙,交给哈桑,郑重的说道:“哈桑,你快些去把秘库里的钱物都取出来,交给夫人,让哈同带着她和我儿子去乡下先躲起来,然后去海港城,找一个叫克特的走私贩子,我写一封亲笔信给你,他看到了,会帮忙的。”
说完一主一仆都各自忙碌起来,弗雷曼迅速的写了一封短信,写上详细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哈桑用包装好了弗雷曼积蓄多年的财物,弗雷曼将信交给了他,最后嘱咐道:“哈桑,帮我把东西交给夫人,替我传个话,我对不起她,让她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老爷,那您怎么办。”哈桑问道。
弗雷曼听到这话有些悲切的坐了下来,“我只能在这等着,如果我不顶着,谁都走不了的,哈桑你去吧,不要再回来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服务,去吧。”弗雷曼看着这个忠诚的仆人,本想多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挥挥手,让哈桑快些去而已。
哈桑快步跑去和哈同会和,府邸的后门处,哈同带着夫人和年幼的少爷正等在哪里,哈桑跑过去将装有财物和信件的包裹递给哈同,说道:"带着夫人和孩子先去乡下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了按照信上的指示去海港城。"